小灣村中的白衣鬼實在是太多了。
這些白衣鬼跟正常的白衣鬼并不一樣。
看上去像是沒有思維,不知疼痛,隻是一味地往上沖。
沈茗淮在不知道第幾次揮出大刀時,轉眸看了一眼身後。
韓叔和林青已經不見了蹤影。
“花花,房可兒回來!”
聽到她的聲音,花花和房可兒迅速朝着沈茗淮的方向移動。
在與沈茗淮彙合以後,她并沒有将她們收回到系統空間,而是一起向着韓叔和林青兩人離開的方向奔去。
林青拉着韓叔的手一路狂奔,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遠。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跑不動了!”韓叔大口喘着粗氣,感覺嗓子火辣辣的疼。
林青雖然受過強度較高的體能訓練,但是這一路跑下來,并且還拉着一個人的情況下,也感覺到了體力不支。
身邊的白衣鬼不見了,周圍看上去靜悄悄的。
屋檐上挂着的大紅燈籠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重新亮了起來。
懸挂在他們的頭頂上,在夜風吹過時随風搖擺。
就像是一顆顆黑暗中轉動着的紅眼珠子。
努力吞咽了一口口水,韓叔有些不安的看着四周:“沈,沈姑娘呢?”
此時林青心中也有一些忐忑,他習慣性地握緊了手中的配槍:“她沒跟上來,會不會出事了?”
剛才他們隻顧着往前跑,一直沒有注意身後的情況。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韓叔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顫抖。
“要不我們回去看看?”
林青這話一出,韓叔猛地搖頭:“不,不!”
他現在想起那個頭顱貼到了胸口的白衣鬼,身體就止不住的發顫。
要是一會兒再被他們包圍了怎麽辦?
林青并不知道他心中打的小算盤,皺了下眉開口:“還是在這裏等着吧,這個地方太危險了,我們不能走散。”
想了想還是覺得在原地等着沈茗淮找過來比較安全一些。
“韓叔,咱們這是跑到哪裏來了?”林青問道。
聽到他的問題,韓叔左右看了看,有些不确定:“這裏跟原本的小灣村有些區别,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快到後山了。”
後山?
林青感覺自己似乎是知道了什麽,不由問道:“你們後山有什麽嗎?”
聞言,韓叔皺了皺眉:“沒什麽啊,我們平時都很少去後山。”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猛地擡頭:“不對,後山有一個建築。據村裏的老人說,那是用來供奉神明的。”
聽到供奉兩個字,林青就感覺到了一些不舒服。
想起沈茗淮說過的話,這裏是天然的養鬼之地……
從他們逃離出白衣鬼的包圍到現在,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
他們沒有見過任何其他的東西,這個韓叔所說的後山的建築有沒有關系?
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接近真相。
然而,就在他準備轉頭跟韓叔說一說自己的想法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了不遠處的地面上。
好像有一道映在地上的影子,正在朝他們靠近。
林青突然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拉起韓叔的手就開始朝着反方向跑。
這裏并沒有什麽遮擋物,兩個人有些慌不擇路。
韓叔被林青拉着,無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身後什麽都沒有,隻有地上有一個舉着斧頭的男性身影在朝着他們的方向追趕。
便急忙地加快了腳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的體力已經漸漸開始透支。
可身後的斧頭男影子卻還是緊跟不舍。
就在斧頭男手中的斧頭快要劈上韓叔的影子時,林青心一橫,一把推開了旁邊關着的住宅大門。
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進入門内後,身後的斧頭男影子停住了。
僵持了幾分鍾之後,斧頭男的影子就走開了。
兩個人不由得一起蹲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沒有一個人說話。
等稍微緩過來一些之後,林青率先站了起來,打量着這座宅子。
宅子跟韓叔家一樣,都是一間主屋兩間側房。
不出意外地,大門再一次被關上了,這次沒有了沈茗淮,兩個人用了吃奶的勁也沒打開。
“怎麽辦?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韓叔有些慌了,聲音顫抖。
林青強打起精神,手掌搭在了他的肩上:“我們一定能活着出去!”
既然出不去,那自然是不能一直呆在這裏坐以待斃,誰知道那個斧頭男會不會重新回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慢慢走過院子,站在了主屋門口。
這間宅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房屋都是用木頭搭建的。
林青伸手推門的時候,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混合着臭味和木頭腐爛發黴的味道從中散出,兩個人忍不住皺眉捂上了口鼻。
韓叔的手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丢失了,林青就舉着唯一的光源朝着裏面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兩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主屋的正中央擺着一副破舊的棺材,這棺材雖說破舊,但能看得出來是跟之前看到的那副材質是一樣的。
“你們這裏難道有什麽棺材埋在自己家裏的習俗?”林青不禁問道。
韓叔想了想,還是搖頭:“好像沒有。”
往前走了幾步,林青發現地下的這口棺材已經被打開了。
棺材旁邊散落着幾根斷掉的麻繩。
就好像很久之前曾經有什麽人也進入過這個鏡中的小灣村,遭遇過他們之前經曆過的事情一樣。
棺材中是空的,什麽也沒有。
按照他們之前的經驗,他們仔細搜查了一下。
并沒有發現什麽猩紅的液體和森寒的白骨。
奇了怪了,難道這裏的這口棺材本來就是空的?
那也不對,如果按照韓叔之前說的‘升棺發财’那套風俗來說,這棺材根本不可能會是空的。
所以,棺材中的屍體跑到哪裏去了?
林青不禁打了個冷戰,他感覺周身的溫度似乎低了很多?
就在這時,大門的門闆發出幾聲撞擊。
那聲音就像是斧子剁在木闆上發出的聲響。
不好!是那個斧子男!
剁擊門闆的聲音似乎更激烈了。
沈茗淮不在,他們兩人并沒有對抗這些東西的能力。
林青拉着韓叔在主屋的一處角落藏了起來。
透過牆壁木闆的縫隙處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