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陳星第一次帶房可兒回家,具體發生了什麽并不清楚,隻知道晚上大概淩晨兩點鍾,公寓起了場大火,在房間睡覺的陳星和房可兒沒有跑出來。”
“我們查過起火源,是因爲晚上家裏的煤氣沒有關緊,造成了嚴重的煤氣洩漏。”
對于煤氣洩漏這件事她其實是存疑的,如果說洩漏得很嚴重,不可能家裏沒有一個人發現。
“徐隊長,那您知道後來陳家那對父母搬到了哪裏去嗎?”
“似乎是在西郊的曲越鎮。”
“好的,我知道了,真是麻煩您了徐隊長。”
徐正陽笑笑,這個女孩子給他的感官很好,如果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他也樂意幫一把。
“哈哈,很少有像你這樣的小姑娘對這些事情這麽好奇。”
沈茗淮苦笑兩聲,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啊。
得到了地址,她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去一趟西郊的曲越鎮。
因爲要出門,她敲了敲何婷的房門。
“婷婷,我出去一趟,不一定什麽時候回來,中午你要是餓了就點個外賣。”
過了一會兒,何婷的聲音才透過門闆傳出來:“好的,茗淮姐姐。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又囑咐了幾句,沈茗淮這才出了公寓。
臨走的時候給夏立飛打了個電話,兩個人碰頭後,打車往曲越鎮出發。
夏立飛見到沈茗淮的時候十分激動,身後背了一個很大的背包。
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麽。
“你這是準備搬家?”沈茗淮看着他有些誇張的背包不由扯了扯嘴角。
夏立飛十分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我可是準備了好久,要看看嗎?”
沈茗淮點點頭。
就看到夏立飛從打開的背包中掏出了一把電棍,然後是匕首,打火機,繩子。
這些看上去都還算靠譜,直到他從中掏出一個摩托車頭盔的時候,沈茗淮笑了。
“哎哎哎,别笑啊,帶上這個就算是不小心被人敲了悶棍,也不至于真的傷到腦袋。”
沈茗淮實在沒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有前途啊。”
從南郊到西郊大約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曲越鎮位于西郊最西邊,已經到了農村。
大約又走了四十分鍾左右的路程,兩人才到了曲越鎮。
付了車費後,沈茗淮兩人從出租車上下來。
夏立飛背着那個大背包站在她的旁邊,左右張望:“這裏看起來,好像有些荒涼。”
曲越鎮并不大,從沈茗淮的角度看過去,樓房很少,基本上都是平房。
路上的行人也不多,看到最多的,就是在自家門口乘涼休息的老人。
沈茗淮朝着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阿婆走去。
一位年近六十的阿婆躺在搖椅上,閉着眼假寐。
“阿婆您好,我們想向您打聽點事。”
聽到聲音,那位阿婆緩緩睜開了眼,看向來人。
“你們是做什麽的?”
沈茗淮面上露出善意的微笑:“抱歉打擾了阿婆,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這裏有沒有一對三四年前剛搬來的陳姓夫妻?”
像是想到了什麽悲傷的事情,她的聲音都低了下去:“他們是我父母的朋友,前些日子,我父母出了一點意外,所以,想要請他們去見見我的父母……”
一旁的夏立飛簡直目瞪口呆,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社交牛逼症嗎。
阿婆看上去似乎有些動容,長歎一口氣:“節哀,小姑娘。”
“不過你說的那對夫妻,我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住在鎮子東邊,你們過去問問吧。”
“好的,真是謝謝阿婆了。”
“不用謝不用謝,小姑娘也是個可憐人。”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沈茗淮和夏立飛兩個人一路打聽,最後找到了陳家夫妻居住的地方。
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平房。
在沈茗淮的示意下,夏立飛上前敲了敲門。
裏面有狗吠聲傳來,吓了他一跳。
“有,有,有狗。”
沈茗淮也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怕狗。
就在她準備親自過去敲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女聲。
“你們站在我家門口幹什麽?”
兩人轉身,看到一個中年婦人。
婦人穿着很簡單,衣服已經洗得有些掉色了,人很瘦,穿着的寬大衣服有些撐不起來。
手中拎着一個塑料袋,有半截芹菜從裏面露了出來。
應該是剛買菜回來。
沈茗淮上前一步,面上帶着十分友好的笑意:“阿姨您好,我們是來找人的。”
女婦人看上去很警惕:“找誰?”
“是這樣的,阿姨。我是房可兒的朋友……”
這句話剛一說出口,婦人臉色瞬間變了,直接開始出聲趕人:“什麽房可兒李可兒的,我不認識,你們趕緊走,别在我家門口擋着!”
婦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将兩人推到了一邊,打開大門,進了裏面。
砰的一聲把門關了上來。
看着婦人的态度,沈茗淮隐約嗅到了什麽。
“怎麽辦?”夏立飛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有些不知所措。
“先走吧,一直在這裏堵着也不是辦法。”
兩個人歲半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兩碗面。
面館老闆娘是個四十幾歲的女人,爲人十分熱情。
把面端上來的時候,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不是曲越鎮的人吧。”
沈茗淮點點頭,嘗了一口面,味道出奇的好。
“我剛才看到你們在陳家那兩口子門口,那兩口子可古怪得很,來找他們的?”
這個老闆娘話語裏似乎是知道什麽,沈茗淮停下筷子,臉上帶着職業微笑。
把之前跟阿婆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沈茗淮問道:“剛才聽您說他們有些古怪?”
聽了她的話,老闆娘眼中也帶上了同情,拉了把椅子在他們旁邊坐下。
“你們可有所不知啊,這兩口子搬來這裏住已經三四年了。奇怪的是,他們家男人,很少出屋,基本上所有需要露面的事情,都是陳嫂子幹的。”
夏立飛不禁疑惑:“沒露過面?”
老闆娘點點頭,靠近了他們一些,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她家男人即使是出門,也是身上披着一個大黑袍子,臉都遮住。”
“聽陳嫂子說是,她家男人生了個怪病,不能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