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找人問過,不過一直到現在爲止,也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說到這裏的時候,胡勁松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看這張照片!這霧氣好像是從這樹林裏來的,胡大哥,你們家的祖墳該不會就在這樹林附近吧?”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指着手機上的一張照片對胡勁松問道。
“你怎麽知道的?”
聽小道士這麽一問,胡勁松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沒什麽,我就是猜的!”
小道士嘴上雖然說的輕松,但是,我卻分明看到小道士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擔憂。
“其實我已經很多年沒回過家了,我就是記得給爺爺出殡的路上,要路過一片很大的樹林,還有就是爺爺的墳地後面不遠處,我記得有一片很高的山,山腳下也郁郁蔥蔥的,全部都是大樹……”
胡勁松一邊說話,一邊好像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
借着這個機會,我直接跟小道士交換了個眼神。
原本是想說點什麽的,但是小道士卻直接伸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生死關頭要說不怕絕對是假的,這一天我們三個人喝了很多酒。
小道士這家夥酒量出奇的好,而我則是因爲自己這強悍的身體。
一直喝到最後的時候,胡勁松整個人已經喝的人事不省了,小道士這才放下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看樣子你得多準備點符咒了,如果你還有什麽壓箱底的本事的話,還是趕緊想辦法拿出來吧!”
“你看出點什麽了嗎?”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小道士。
“你看這裏,右下角的位置,你仔細看!”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把照片放到了最大,然後再次遞給了我。
看着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趕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等我再次接過手機的時候,我這才赫然的發現,就在照片右下角的位置上,一塊兒倒他的石碑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雖然因爲像素的原因,這石碑上的内容的确是有點看不清了。
但是,那石碑最頂端的位置,那個巨大的人字頭,還是在散發着猩紅的顔色。
“這是……”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胡家的祖墳怕是很不簡單,這哪裏是什麽普通的石碑,這根本就是一座鎮靈碑!”
“鎮靈碑?”
聽他這麽一說,我忍不住瞳孔一縮,鎮靈碑這三個字可不是随便叫的。
這種東西類似于一張放大了的符咒,或者嚴格的來說,這東西屬于是符咒和陣法的結合體。
通過幾座石碑上面的符文,到最後形成一個組合體,有點類似于小道士交給我的那個符陣。
隻不過,想要布置這樣的陣法,首先這個人在陣法上的造詣,至少得達到我師傅那個級别。
像我這樣的二把刀,想要搭建起這麽一座陣法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再其次,這樣的陣法對于石料的要求之高,那也絕對是令人發指的級别。
首先,制作設備的材料,必須是猜自昆侖山的和田玉。
從照片上來看,這石碑的高度至少也得有一,人高這麽大的玉石,這價值早就已經不可估量了,更何況像要做成陣法,哪怕是最簡單的三才陣,也至少需要三塊同樣大小的石碑,光是這一條就已經足夠過濾掉,絕大部分的人。
再其次就是制作的過程,在制作過程之中,制造上面符文的過程,必須得一蹴而就,這就對制作者的修爲和身體強度,有着很高的要求。
至少如果你的臂力達不到的話,哪怕是和田玉這樣的軟玉,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再然後就是上面的塗色了,這上面的顔色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朱砂就能夠做成的。
這玩意兒,可是要用自己的心頭血一點點上色的!
這整個過程不但無比的血腥,而且更是無比的殘酷。
很多人對别人狠沒有問題,但是能做到對自己這麽狠的,那可就少之又少了。
人的心頭血,每天能夠産生的一共,也就那麽一點點。
這麽大的一座石碑,想要把上面的顔色染個遍,至少也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
當然了,這玩意兒一旦制成之後,效果也的确是強的出奇。
我曾經聽我師傅說過,他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一位高僧,以一人之力,封印一頭快要起蛟的騰蛇。
那位高僧使用的,就是他自己窮了十幾年之功最後制作出來的鎮靈碑。
我是否曾經有起過那樣的心思,不過,就在他準備嘗試的時候,後來遇到了我,爲了照顧我也就放棄了這樣的念頭。
“如果這東西真的是鎮靈碑的話,那胡大哥後背上的詛咒,我大概可以理解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我這才再次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咱們這次過去還真的是有點兇險啊!”
小道士再次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我看不如這樣吧,如果真的證實那是鎮靈碑的話,你就扭頭就走好了!”
猶豫了一下之後,我再次開口說道。
“你大爺的,說什麽呢?”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白了我一眼。
“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真的呢,我欠着胡大哥一個絕大的人情,但是你沒必要陪着我拿命去拼,再說了,我現在可跟以前不一樣了,真要是遇上什麽事情的話,大不了我慫一點當縮頭烏龜呗!”
“你少來了,既然都已經決定要一起去了,還說這種話做什麽,再說了,我也真的很好奇,胡大哥的爺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沒準他老人家在墓穴裏面還給我留了什麽好東西的,你小子别想獨吞!”
“你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這種送死的事情你非要往上鑽?”
“怕什麽?要死了,不是還有你陪着嗎?再說了,幹咱們這行的,要是怕死的話,那就趁早别幹了!”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再次給我倒了杯酒。
“這一次咱倆要是能活着回來的話,你下半輩子過夜的錢,哥出了!”
看着小道士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直接端起了酒杯朝着小道士說道。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