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強行把那家夥的身體轉過來之後,我自己都被出現在眼前的那張臉,給吓得渾身一哆嗦。
這家夥居然是馬大有!
“這、這是煉屍?”
看着馬大有還在不斷顫抖的身體,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小道士問道。
“真是他娘的活見鬼了!”
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小道士終于還是忍不住罵道。
不光是他想罵人了,現在這時候我都有點想罵人了,這可是在大白天。
這玩意兒怎麽可能能夠在大白天出沒呢?
到底是我們兩個神經出問題了,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嗡——嗡——嗡——”
就在我猶豫着到底要拿這具煉屍怎麽辦的時候,我的電話忽然再次響了起來。
“小子,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不過,我給你們的時間是有限的,接下來到底要怎麽做,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今天的事情隻不過是給你們一點教訓而已,如果你們再一意孤行的話,那就别怪我了!”
“我去你大爺!”
聽着電話那頭的懶洋洋的聲音,我憤怒的一把把手裏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果然這一切都是這家夥的預謀,甚至我懷疑就連胡勁松到手的那枚血玉印玺,應該也是這家夥的手筆。
要不然的話,這家夥怎麽可能會對我們現在的情況如此了如指掌呢?
“又是那家夥?”
看着我氣呼呼的樣子,小道士也忍不住問道。
“除了那個王八蛋還有誰!娘的,老子真是恨不得活劈了他!”
我越想越氣,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馬大有的脖子上。
我這含恨之下,下手自然也就沒了輕重,這一腳下去,馬大有的腦袋居然一下子直接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撞在了胡勁松家的落地窗戶上。
沒了腦袋之後,他的身體頓時已經停止了顫抖。
生氣歸生氣,但是我自己也明白,這裏畢竟是胡勁松的家,把這玩意兒留在這裏,隻會給胡勁松增加無數的麻煩。
就在我随手扯了一個垃圾袋,準備把這腦袋撿回來的時候,小道士卻忽然直接蹲在了那具無頭屍體的旁邊,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那玩意兒有什麽好看的,你不過來幫忙嗎?”
“你過來看,這玩意兒怎麽好像不像是屍體呢?”
我的話音才剛落,小道士忽然開口說道。
“你開什麽玩笑這腦袋都掉了,不是屍體是活人嗎?”
“你什麽時候見過一點血肉都沒有的屍體?”
聽小道士這麽一說,我整個人一愣。
然後,就快速的來到了那具無頭屍體的旁邊。
強忍着惡心,朝着屍體那空蕩蕩的脖腔看了過去。
小道士也适時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一隻手電筒,然後直接照了進去。
順着脖子上的空腔看進去,我這才發現這好像真的不是一具簡單的屍體。
“這家夥的腦袋和四肢好像是真的,外面的皮膚好像也是真的,但是中間的身體這怎麽好像……”
順着脖子的空腔看進去,能夠明顯的看到裏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齒輪。
這下子,不光是小道士倒抽了一口冷氣,就算是我都感覺後背一陣的發涼。
小道士強忍着惡心,伸手觸摸了一下屍體的四肢和那個血淋淋的腦袋之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你的意思是說,這玩意兒是個半傀儡?”
一想到馬大有死了之後,居然被人活生生的把整個身體全都剁了下來,我就感覺自己的胃裏一陣的翻騰。
“你先把門封起來,我要把他的肚子剖開看看!”
小道士咬了咬牙之後直接說道。
“要不要這麽惡心?”
聽他這麽一說,我頓時感覺這胃裏翻騰的更加厲害了,整個人差點吐出來。
“少廢話,你總不想背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吧!”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直接白了我一眼。
爲他這麽一提醒,我也算是反應了過來,的确這家夥雖然是一具煉屍,而且現在看起來好像連煉屍都不是了。
但是真要是讓人發現了的話,我們兩個那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那扇被踹壞的破門,胡亂的扯了幾把椅子直接把門堵上之後,我這才再次來到了那句無頭屍體的旁邊。
看着我這邊把門堵死了之後,小道士直接伸手,把我手裏拿着的那枚棺材釘奪了過去。
一把扯掉了馬大有的殺意之後,他這才伸手用棺材釘朝着他胸口的皮膚劃了過去。
以這枚棺材釘的鋒利程度,别說是人的皮膚了,哪怕就是鋼鐵也能劃出一條深深的印記來。
可是,讓我和小道士震驚的是,劃破了馬大有的皮膚之後,他的皮膚底下露出來的居然不是血肉,而是一塊漆黑的類似于鐵闆的東西。
說是類似,是因爲這東西的硬度的确很驚人,但是,從棺材釘劃出來的劃痕來看,這裏面居然沒有任何金屬光澤。
“我怎麽感覺這東西像是木材呢?”
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粘起了一點碎屑,在指尖摩擦了幾下之後,小道士這才疑惑的說道。
“木材能夠有這種硬度?”
我一邊說話一邊撿起了小道士的桃木劍,用劍尖輕輕的敲了敲馬大有胸口裸露出來的部分。
“這好像是烏木!”
明明是兩塊木頭碰撞,可是最後發出的聲音卻類似于金屬撞擊的聲音。
小道士的這把桃木劍也就算了,這玩意兒畢竟是全真派的寶貝。
可是馬大有胸口的這塊材料,就讓我和小道士有些吃不準了。
“管他是什麽呢,先破開再說!”
比較起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麽?我現在更關心馬大有到底是怎麽回事?
畢竟,馬大有剛才表現出來的速度,實在是讓我太震驚了。
這如果是在室外,我一個人單獨面對他的話,想要拿下他恐怕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反而是他,如果是暗中偷襲,我沒有任何防備的話,說不準我自己都要吃一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