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是什麽感覺,我今天可真的是充分的領會了。
也不知道是因爲我馬上就要死了,還是因爲這顆珠子有什麽詭異的魔力。
就在我絕望的等死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周遭的一切好像都變慢了。
那一具正在朝我飛奔而來的屍骸,距離我現在的位置應該絕對不超過5米,可是他的動作卻慢的比蝸牛還要慢。
至于他身後跟着的幾個老道士,動作就更加的不堪了。
如果說那具屍骸的動作像蝸牛的話,那他們的動作估計也就隻有螞蟻可以形容了。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的話,5米的距離對于他們來說,可能連一次眨眼的時間都用不着,應該就能夠輕松到達了。
可是此刻,這都已經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了,動作最快的那具屍骸,也不過才向前挪動了不到一尺而已。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我忽然一下子明白了,好像這詭異的力場,不光是我一個人能夠感受得到。
無論是那具屍骸,還是後面的那幾個老道士,好像也都一樣能夠感覺到。
這一下子,這事情好像一下子變得有趣了起來,雖然我已經徹底的躺平了,或者說是趴好了,可是,貌似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最起碼在這個詭異的力場消失之前,他們好像還真拿我沒什麽辦法。
不過此時此刻,我好像除了看着他們一個二個在這裏給我表演滑稽戲之外,别的事情什麽都做不了了。
又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除了那具屍骸向前挪動了不到兩寸之外,剩下的那幾個老道士居然隻能面紅耳赤的待在原地。
看着他們一個個臉上青筋直冒呲牙咧嘴的樣子,我忽然沒來由的想笑。
如果不是因爲現在這時候我實在是動彈不得的話,我估計我一定會把手機拿出來,好好的給他們拍一套寫真。
當然了,這個美好的想法現在也隻能停留在想法的階段,要是讓那些老道士們知道,現在這時候我在想什麽的話,我估計,從今以後我就活在全真弟子的追殺之中吧。
當然了,這種看熱鬧的機會,确實也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我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我忽然感覺,這身上的力場忽然一下子再度加強了。
得,這下子想看熱鬧也看不了了。
我整個人就像是一頭死豬一樣,徹底的被這詭異的力場給壓制的完全躺平了。
就連我最後倔強的腦袋,現在這時候也已經徹底的和大地貼合在了一起,讓我感覺無語的是,潮濕的地面上的那些小草,好像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力場的影響。
幾株不知名的野草就湊在我的鼻子旁邊,我每次呼吸的時候,都能夠聞到那股淡淡的草腥味。
幾根長的隻有三寸多長的野草,居然徹底的擋死了我的視線。
雖然看不到我頭頂的情況,但是,頭頂的皮膚上,卻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感。
除了那顆珠子之外,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麽東西能夠出現在那個位置了。
我忽然有一個詭異的想法,這東西該不會是想鑽進我腦子裏吧?
我這邊才剛有這個想法,就忽然感覺自己頭頂的位置一陣的生疼。
與此同時,我的臉也一下子開始不受控制的和地面來了個負距離的接觸。
隻不過此時此刻,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上,那顆珠子似乎真的在努力的想要融進我的身體。
可是就它那拳頭大小的個頭,我現在真是想想都感覺一陣的渾身發麻。
這麽大的東西鑽進我的腦子裏,我他娘的要是還能活下去,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不過可惜的是,我現在這時候好像除了在自己的腦海裏畫圈圈詛咒它之外,别的事情什麽都做不了。
此時此刻,我的心裏真的是把小道士給罵了一萬遍。
就這破玩意兒,他爲什麽不把這東西送給他們家的那些老牛鼻子們呢?
罵歸罵,可是我自己也明白,按照這種詭異的力量再繼續下去,我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恐怕就得一命嗚呼了。
被這麽一個玩意兒,頂着你的腦袋用力的往裏鑽,那種感覺别提多難受了。
此時此刻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能不要命的把我體内那怪異的真氣,往自己的後腦勺上輸送了。
可是人在倒黴的時候,往往都會喝涼水都塞牙,就像是現在的我。
我原本以爲,自己就算是再怎麽倒黴,應該也不過就是現在這樣了。
可是等到那該死的珠子,跟我腦袋後面的那怪異真氣一接觸的時候,這家夥就好像一下子被什麽東西給刺激到了一樣。
如果它原來用的是三分力的話,現在這個時候用的那就是10成力了。
它這麽一興奮,我遭的罪可就太大了,在那劇烈的痛感刺激之下,我現在這時候真的是無比的渴望暈過去。
隻是可惜,那珠子上面似乎有一股詭異的力量,無論我現在再怎麽疼,可是自己的身體,卻始終沒辦法暈過去。
被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活活的撞開自己的顱骨,這種感覺就算是光想想都覺得渾身發麻。
“卧槽你大爺!”
劇痛之下,我終于忍不住的開始爆粗口了。
隻不過可惜,無論我再如何的咒罵,那玩意兒的力量,卻從始到終,從來沒有任何的衰減。
我也不知道到底持續了多久,伴随着咔嚓一聲脆響,徹底瘋狂的劇痛,忽然一下子消失了。
緊接着,我就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感忽然襲來。
我的腦子,忽然一下子好像吃了什麽大補的藥物一樣,不光是剛才消失的聽覺恢複了,就連其他的感覺也一下子被加強了無數倍。
我甚至能夠聽到,幾百米外,一隻螞蟻爬行發出的沙沙聲。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