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就算是槐樹屬陰,可是這玩意兒,它也沒辦法承受那麽多吊爺的陰氣才對啊!
再怎麽着,它也應該有些生機凋零的景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枝繁葉茂,生命力旺盛的不能再旺盛吧。
擡頭朝着樹頂上看去,透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枝葉,幾乎都看不到大樹的頂端。
盡管現在還是大白天,頭頂上的太陽也很大,可是,卻依舊沒辦法穿透樹蔭射到大地上。
我繞着大樹走了幾圈,也沒發現這東西到底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這棵大樹的存在,實在是讓我學的那些風水知識,感覺有點徹底被颠覆了的感覺。
它紮根的地方就是真正的九陰絕地,按道理來說别說是樹了,就算是一棵草,在這種地方都沒辦法生活下去。
可是這東西卻活生生地就出現在我的面前,這讓我有種說不出的别扭。
然而就在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猛地一下忽然再一次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地方。
我可是清楚的記得,上次我和小道士兩個人,可是一劍穿透了樹心,然後這大樹上面可還流血了。
可是今天再來,我卻在大樹上再也找不到當日留下的痕迹。
這實在是太邪門了!
總不至于說這棵樹還有什麽自愈功能吧?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左右看了看,趁着四下無人的功夫,幹脆從地上撿了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右手握緊之後,狠狠地一下朝着大樹的樹幹上砸了上去。
當然了,用力的時候我當時也沒敢全力以赴,至少還保存着五分力。
完全沒有任何生澀的感覺,這一石頭下去頓時一陣的木屑紛飛,原本就十分粗糙的大樹,樹皮一下子被崩飛了一大塊,就連裏面那雪白的木心也都露了出來。
沒有那天晚上的血迹,也沒有任何怪異的現象,普通的就像是一棵真正的大樹,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點的不同。
我一下子迷茫了,難不成我們兩個那天晚上真的是被人催眠了嗎?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個念頭就被我丢到了九霄雲外。
以我們兩個人的身手别說是催眠了,哪怕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妥,我們兩個也會立刻反應過來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定是有什麽事情,是我們兩個還不知道的。
“轟——隆——隆——”
就在我琢磨着四周在轉轉的時候,頭頂上忽然傳來了一聲炸了一聲,緊接着四周的天空忽然一下子變得陰沉了下來。
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豆大的雨點已經直接掉了下來。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這天氣變化得也太快了。
我口袋裏面可是還塞着那麽多的靈符,要是這些東西徹底的被雨水打濕了,那我這幾天的辛苦可就徹底的白費了。
我趕忙把所有的靈符,全部都轉移到了貼身的口袋裏。
然後把外套蒙在頭上,不要命地朝着祠堂跑了過去。
“好好地睡一會兒不行嗎?你一直在這裏瞎跑做什麽?外面那些東西有什麽好看的?”
看着我如此狼狽地跑了進來,小道士沒好氣的說道。
“我發現了點事情!”
可是就在我準備跟小道士說說我的發現的時候,小道士卻忽然再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盡管他沒有說話,可是我卻立刻猜到了,看樣子是那兩個追着我們的東西,應該就在我們兩個附近了。
“用香灰把路封了,然後趕緊睡一會兒吧,趁着這天還沒徹底的黑下來,我們兩個還有一點休息的時間,今天晚上怕是不會太平,還是得好好的養一養精神才好!”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我知道了!”
我一邊說話,一邊從背包裏摸出了一件換洗的衣服。
把所有的靈符全部都放好之後,這才再次拿出了一包餅幹,就準備把這東西當做貢品,放到祠堂的供桌上。
“你幹什麽?”
然而,我這手才剛才起來,小道士卻忽然喝斥了我一聲。
“我……”
被他這麽厲聲呵斥的一聲,我一下子還真是有點迷茫了,我們兩個再次來到别人家的祠堂裏,難道不應該表示表示嗎?
“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三柱清香就夠了,别的東西不需要,他們受不起!”
小道士說完之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我雖然不明白這裏面到底有什麽講究,不過,這倒是不妨礙我從善如流。
從下面的抽屜裏再次拿出了三柱清香,點燃之後,我直接從旁邊的香爐裏抓起了幾把香灰,然後仔仔細細地把我們兩個周圍的位置,全部都撒了上去。
當然了,着重是門口的位置,基本上所有的角角落落全都被我用香灰撒了一遍。
我有心想要把林小蓉放出來,可是,我這邊還沒動手,小道士卻直接用眼神制止了我。
雖然小道士閉着眼睛,但是,從我現在的角度看過去,卻能夠正好的看到小道士的右手正扣着一張黑色的符咒。
我這下子算是明白了,看樣子這小子是在釣魚呀。
猶豫了片刻之後,我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麽,借着從背包裏拿毯子的功夫,悄悄地把一塊定身印扣在了手裏。
雖然這東西有沒有用,到現在爲止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對它還是寄予厚望的。
畢竟陰山秘錄裏面,把這玩意兒放在了倒黴符更高一級的層面上,那說明這些東西的效果應該更爲的逆天吧!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幹脆也學着小道士的樣子,側着身體,閉目假寐。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麽,但是沒過多一會的功夫,聽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我居然真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畢竟,這種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态實在是太消耗精力了,而我們兩個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現在這時候确實是有點困。
“轟——隆——隆——”
然而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道炸雷直接在我頭頂上響了起來。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