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張十三也吓了一跳,趕忙上前攙扶起了我。
“給你家大小姐打電話,讓她立刻定最近的航班,不管去哪重要的是要快立刻離開樊城,有多遠走多遠!”
“我還是先送您去醫院吧,您現在的情況好像很不對勁啊……”
看着我渾身是血的樣子,張十三趕忙說道。
“少廢話,再晚一會兒你家小姐就徹底沒救了。”
一共隻有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的時間而已,誰知道這些家夥會不會提前動手。
對于柳眉來說,距離現在就是命啊!
“啊?”
“啊你大爺!還不快打電話!”
看着他愣在那裏,我真是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了,沒好氣的直接罵道。
眼看着我是真生氣了,張十三也不敢耽誤了,趕忙拿出手機開始給柳眉打電話。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柳氏集團才剛剛有一點回歸正軌的意思,柳眉又怎麽舍得直接離開呢?
無奈之下,我隻能強行從張十三手中搶過了電話。
“你聽我說你現在必須走,現在立刻馬上一分鍾都不能耽誤,什麽都不要帶立刻就走,不管去哪兒,走得越遠越好!等能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最多也就兩三天的時間,保證不會耽誤你集團的事情的!”
我一邊吐着血一邊趕忙說道。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鍾銳你怎麽了?我怎麽聽着你那邊好像很不對勁?”
柳眉也立刻反應了過來,直接反問道。
“你聽我說現在沒時間了,你真的不要問那麽多!你要是不走的話,恐怕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說話說得太急,我甚至都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陣的發黑,如果不是張十三扶着我的話,我整個人恐怕直接就暈倒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聽你的!”
好在電話那頭終于傳來了柳眉的聲音,我這心裏也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鍾先生,您沒事吧?”
等到柳眉那邊挂斷了電話之後,我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就萎靡在了張十三的懷裏。
“還不送我去醫院,你看我這副樣子像是沒事嗎?”
我已經隻剩下苦笑了,這小子我真不知道到底要怎麽說他了。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柳眉那邊終于給我來了個信息,說是自己已經上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不管怎麽說,我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現在至于最後的結果到底如何,那就隻能看老天爺的天意了。
反正有一點我很确定,這死瘸子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倒大黴的。
被這麽多鬼差圍着,而且中間還有一個神君級的人物,這老小子要是這還能跑掉的話,那些鬼差也太遜了吧。
我雖然找不到解決借命之數的辦法,但是按照一般的常理來說,隻要瘸子死了,那剩下的事情應該就簡單了。
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個晚上了,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由着那些醫生們來回折騰,不斷的檢查不斷的抽血,我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塊躺在鐵闆上的牛排。
任由他們在這裏來回折騰,不過,好在他們總算還是有那麽一點點良心的。
等到他們完成了初步的檢查之後,總算是有人過來給我打了一針止疼針。
也不知道是止疼針的效果,還是我的體力确實已經到極限了,反正我迷迷糊糊之間終于睡着了,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老闆,你終于醒了!你這是怎麽了?這一晚上的時間你怎麽能傷成這樣?”
我這邊才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王若熙正坐在我病床對面的椅子上。
“我手機呢?”
盡管我也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虛弱到了極點,不過我還是趕忙問道。
“對了,柳小姐剛才打過來一個電話,說是讓我跟您說一聲,她平安落地了,您的情況要告訴她嗎?”
“先不要告訴她好了!”
看着我的渾身上下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我整個人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這種傳統的治療辦法雖然說對普通人有效,但是對于我的傷勢來說,恐怕并沒有什麽太好的效果。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算是比較清楚的,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我要是在這裏再呆下去的話,說不準再過一陣他們都要考慮給我截肢了。
我這渾身上下,傷的最重的就是自己的右手。
整隻手臂上的骨頭基本上都已經出現了裂痕,想要自然康複恐怕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了。
“你幫我打個電話給胡大哥,讓他幫我想想辦法,把我從這裏弄出去!”
現在這個時候,好像能幫我這個忙的就隻剩下胡勁松了,畢竟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是我自己要強行出院,恐怕醫院的那些大夫們也不會同意吧。
“老闆你現在的身體……要不然你還是在這裏再住一段時間吧,反正店裏也沒什麽太着急的事情。”
聽我說完之後,王若曦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小聲的對我說道。
“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清楚,在這裏耽誤下去,沒準再耽誤一段時間我都得要變成終身殘疾了!”
我雖然渾身上下有不少的地方骨折骨裂,不過,畢竟我還是有修爲在身的。
強行用真氣把斷裂的骨骼恢複原位,這才是我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隻不過這次傷的确實是有點重,想要完成這樣的任務,恐怕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而且也是一個耗時長久的過程,醫院這種地方實在是有點不太方便,我還是回店裏自己慢慢想辦法吧。
“那好吧……”
聽到我一再堅持,王若曦也沒辦法,趕忙拿出了手機給胡勁松打了個電話。
古人都說朝中有人好做官,胡建松這家夥果然和醫院的那些領導們好像關系都特别的熟,隻是打了幾個電話,我就順理成章的直接出院了。
“我說你小子,你這到底是怎麽了?這次怎麽能傷的這麽重?你現在傷成這副樣子,幹嘛非得急着回來?你這店裏是有什麽寶貝嗎?”
一直把我送上樓之後,胡勁松這才苦笑着說道。
“鍾銳!鍾銳!”
我正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小道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