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就殺,哪來這麽多廢話!”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我怎麽可能還會給他什麽好臉色?
“我問你,你後背上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聽他這麽一說,就算是我都愣在了原地。
看樣子他好像是認識這尊白骨神像,要是這麽說的話,這事情還真是有意思了。
“這東西哪來的?跟你有什麽關系?”
我一邊吐血,一邊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話。
看着我這副倔強的樣子,那家夥好像一下子變得進退兩難了起來。
他應該算是這群鬼差之中身份最高的一個,所以他呆立在現場,剩下的那些鬼差也沒一個敢動的,這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
“神君,借一步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王慶之目光複雜地朝着我看了一眼,然後扭頭說道。
也不知道他把那家夥到底拉到旁邊說了些什麽,不過片刻之後,王慶之直接來到了我身邊。
“小兄弟,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這樣好了,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你帶着你的小女朋友有多遠走多遠吧!這已經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要是天真的亮了的話,那這事情就麻煩了!”
“都已經現在這個時候了,你告訴我這是誤會,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那老子把他打個神魂俱滅,然後跟他道歉,那是不是也可以算了!小爺千辛萬苦的幫你們找到了引魂燈的下落,你們居然這麽對我?你們就不怕天下人齒寒嗎?”
這換了誰被打成這副熊樣,我估計這心裏也會不痛快的。
我現在幾乎全身的骨頭都斷了,這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現在就連勉強站起來都很難。
就算是我有修爲在身,想要恢複如初,最起碼也需要個把月的時間。
尤其是我身邊還跟着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的玩意,這家夥倒是沒殺我,可是這和殺我有什麽區别?
“小子,别在那給臉不要臉!”
另外一個鬼差也陰測測的說道。
“我去你大爺!到底是他娘的誰不要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我一邊說話,一邊掙紮着坐了起來,然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就在身上開始掏摸起來。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是血氣上頭了,根本就沒考慮過接下來的事情到底會怎麽樣。
我口袋裏的那些低級符咒,很明顯對于他們應該是沒什麽效果,至于倒黴符。我的渾身上下也就隻剩下兩張而已。
他們這裏可是有十幾号鬼差,更何況就我現在的狀态,就算是拿出來也不一定能夠打得中。
不過就在我胡亂掏摸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的手掌好像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我猛的一下想起了那張黑色的符咒,對呀,我怎麽把這個東西給忘了,這可是一件大殺器啊。
“陰差辦事,什麽時候需要跟你這種小毛孩交代了!再在這裏胡攪蠻纏,那你就幹脆去死好了!”
那家夥的品級似乎比王慶之要高一籌,他說話的時候王慶之滿臉都是苦笑,卻站在一旁不敢搭腔。
“那就來呀,看看咱們兩個到底誰先死!”
我一邊說話,一邊直接把那張黑色的符咒給掏了出來。
“玉清神劍符!你怎麽可能會有這東西?”
那家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無比,看着他那一臉震驚的樣子,我哪裏還不明白,他對這東西好像是充滿了忌憚。
“你管我怎麽來的,有種你就過來啊!今天你要不弄死我,我就是你祖宗!”
經管我嘴裏還在不停的吐血,整個人也隻能勉強的坐起來,可是這一符在手,他們居然硬是不敢上前。
“小兄弟,你别沖動,這、這個……”
看着我雙眼通紅的樣子,那家夥明顯是慫了,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說了半天,不過就是個慫包!”
我忽然發現人要是不怕死的話,好像這剩下的事情,一下子就變得簡單了起來。
不需要考慮那麽多,也不需要有那麽多的顧忌,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
“小兄弟,不如這樣好了,今天的事情是我出手莽撞了,我向你賠不是,作爲回報,日後我可以替你出手一次,解決一件不觸犯陰司律條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我雖然弄不清楚,這道所謂的玉清神劍符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或者說這東西到底是幹嘛的,但是很明顯,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就這麽一張符咒,居然真的把他們全都給吓住了。
就連那個被稱爲神君的家夥,居然都硬着頭皮直接走了出來。
“小兄弟,這件事情差不多了,神君都已經答應替你出手一次了,我看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你畢竟修的是陰山派的法術,這大家以後說不準還有再見面的時候呢,真要是把關系弄僵了也不太好啊!”
眼看着我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王慶之沒辦法,隻能再次走了過來小聲的隊伍說道。
“這還像句人話!”
我一邊說話,一邊再次看了一眼那個被圍在正中間,正如臨大敵一般的死瘸子。
“你放心,我保證,兩個時辰之内他什麽都做不了!”
王慶之趕忙說道。
“我鍾銳雖然不算什麽大人物,不過有什麽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至于什麽替我出手的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今天的事情我記下了,咱們來日方長!”
那家夥之前盛氣淩人的樣子,可真是讓我感覺心裏格外的憋屈,現在這個時候,無論他怎麽說,我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把這件事情給揭過?
倔強的說完之後,我強忍着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搖搖晃晃的總算是站了起來。
隻是隻走出十來米遠,這整個人渾身上下就像是掉進了水缸裏一樣,冷汗不住地往下冒。
沒辦法,我隻能勉強拿出了手機,然後把張十三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