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趟死裏逃生之後,我現在對這行還真是有了那麽一點抵觸。
如果不是因爲我自己現在确實是沒有什麽别的本事的話,我還真想把這間店門兒一關,從此以後徹底的遠離這一行。
“那我把這裏的衛生打掃完,我就先回去了!”
王若曦說完之後,甜甜的一笑,然後開始繼續他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躺在自己的躺椅上,曬着溫暖的陽光,沒過多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連王若曦什麽時候走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等我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把王若曦留在桌子上的外賣熱了一下之後,我對付着吃了一口飯。
這才想起來,好像這時候确實是應該給柳眉打個電話。
不過湊巧的是,無論如何,她的電話卻總是打不通,一直也沒人接。
從那種原始世界一下子回到了城市之中,我忽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消失了一樣,整個人完全不想動彈。
盡管才剛剛睡醒,可是我現在對于别的事情還是沒有任何的興趣。
當然了,有一件事情除外。
如果不是因爲王慶之那個老東西不斷的慫恿,我怎麽可能會卷入到這種事情裏。
要說那個老東西不知道瓦屋山裏面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是絕對都不肯相信的。
畢竟他可是鬼差呀!
幹這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是他自己沒有進去過,光他接觸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遊魂野鬼知道的事情,估計也都可以車載鬥量了吧。
這老東西這一次在這件事情上,是完全在坑我。
這要是不找他讨個公道的話,我自己這心裏邊兒實在是有點兒憋屈的很。
反正我手上的符文現在還在,這天都已經黑透了,不把這個老東西揪出來算賬,我這心裏面兒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後匆匆到衛生間裏洗了個澡。
我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翻出了厚厚的一沓符紙,我這心裏面兒總算是有了那麽一點點的安全感。
一想起王慶志那個家夥,我現在就恨不得活活掐死他。
考慮到這個老東西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快速的翻看起了那本陰山秘錄。
果然,我很快就在裏面,找到了一種名爲六合鎖魂陣的符陣。
這玩意兒和普通的陣法不一樣,專門用來對付靈體。
琢磨着王慶之這家夥就算是鬼差,他應該也還算是靈體吧,畢竟他自己沒有實際的身體。
仇恨這東西果然是最好的動力,雖然這種符陣布置起來極爲的繁瑣。
但是,一想到一會兒把這老東西制服之後,能夠狠狠的收拾他一頓,我這心裏面立刻就開始熱血上湧了。
也不知道是仇恨的作用太大,還是因爲我自己的天賦的确是在這方面。
這一次,我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居然就把這一套符陣給複制了出來。
看着地上的密密麻麻的符文,我這心裏面可真的是得意極了,有了這東西,就算是王慶之那個老東西來了,他也别想跑。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可不是當初被他随便揉捏的小混混了!
這一趟瓦屋山之行雖然說給我帶來了無數的麻煩,而且連續幾次都差點丢掉了小命,可是我的實力,和打鬥經驗也因此得到了磨練。
要是那個老東西今天晚上敢和我動手的話,絕對能給他一個驚喜。
準備好了符陣,我又開始快速的在所有的門窗上都貼上了清微太樞鎮煞符。
同時,又特意補了幾張倒黴符在手裏,我這才滿意的打量起了四周。
除了地上的那些符文有些明顯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地方了。
我思索了片刻之後,從旁邊的櫃子裏找出了一沓表芯紙,然後小心的一張一張的鋪在地上,把地上的那些符文全部都遮蓋了起來。
很好,很完美。
把師傅留給我的那串雷擊木手串戴在手腕上,然後,用我自己的血給那把金錢劍開了鋒,這才把它背在了身後。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我這才再次使用那枚符文召喚起了王慶之。
估計是老家夥也沒想到,我這次會實力進步這麽多,所以沒過多一會兒的功夫,居然真的再次出現在了我店裏的二樓。
“兄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這可是可喜可賀的大好事啊,怎麽樣?這次的收獲怎麽樣?殘魂找到了嗎?”
王慶之顯然是沒發現現場有什麽不對勁,一門心思的一直在問着,那枚殘魂的事情。
“我說王大哥,你是不是忘記了點什麽事情?”
我冷笑了一聲,然後慢慢的朝着王慶之走了過去。
說起來的話,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往他身邊湊,王慶之也立刻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兄弟,你你這是準備要做什麽?”
看着四周窗戶和牆壁上貼着的清微太樞鎮煞符,王慶之總算是感覺到有點害怕了。
“我要做什麽?王大哥,你自己心裏沒數嗎?這瓦屋山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我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後背上摸出了那把金錢劍。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隻要這個老東西再敢廢話一句,我立刻手起刀落,一劍砍下去。
“别别别,我說小兄弟,這件事情我的确是心裏有愧,而且也存了一些小心思,可是你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我這幾天不是也在盡力彌補嗎?”
王慶之一邊說話,一邊不住地往後退着。
古語都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這句話可是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活人身上的陽氣,對于這些陰邪之物來說,雖然說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補品。
但是,這要是靠的太近了的話,對他們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尤其是我這種修煉之人,這先天帶來的三把陽火,那可真的是旺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