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也不要問,我們就在這裏待着,等天亮再說。”
我還沒開口,他已經直接擋了回來。
“我問就不問,多大點事兒。”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倒是也沒當回事兒。
不過這祠堂裏确實是有些陰森,即便是沒了這兩個家夥,在這種地方待着,我還是感覺這心裏一陣的不踏實。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上供的三柱清香起效了,反正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我從門縫裏看出去的時候,這4周已經一片靜悄悄的了。
“别看了,今天晚上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咱們兩個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吧,明天白天咱們立刻就走,這鬼地方還是别呆了。”
相比起我的緊張來,小道士反而就淡定很多了。
“你确定今天晚上沒事了?”
我有些擔心的,看着小道士問道。
“喂,我說你可是清微派的傳人,你怕個錘子,要怕的話也是他們怕你好不好?”
小道士白了我一眼之後,直接自顧自的和衣躺在了地上。
看着他那張欠揍的臉,我雖然很想給他一拳頭,但是,考慮到這小子的身手好像比我高了那麽一點點,我還是隻能忍了。
整整一夜的時間,我雖然是閉着眼睛,可是,整個人那是一刻都沒敢休息。
一直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我的心裏懸着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看你那個緊張的樣子,我說你至于嗎?”
“怎麽不至于,你可别忘了昨天晚上咱們可是幾次差點把小命丢在這裏。”
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現在這個時候還感覺心有餘悸。
然而就在我們兩個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小道士正準備上去開門的時候,那人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呃,我們兩個是路過的,昨天晚上誤入貴村,所以隻能在這裏借宿一宿了,實在是對不住,我們現在就離開。”
小道士幹咳了一下,趕忙說道。
“你們是外鄉人?”
那人一臉詭異地看着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隻是迷了路而已,這就走,這就走。”
看着那人臉上詭異的神色,小道士趕忙拉着我就朝外走。
“我說他怎麽看怪物一樣地看着咱們兩個?”
從祠堂裏出來之後一直走出了老遠,我才有些疑惑地看着小道士。
“這地方這麽詭異,說不準這裏會有什麽邪門的事情,還是别問那麽多了,咱們兩個抓緊離開吧。”
或許有人會說我們兩個沒用,應該跟那些電視劇裏的大俠一樣,除魔衛道之類的。
對于這樣的人,我隻能說你恐怕真的是電視劇看多了。
想想我們兩個昨天晚上的遭遇,這裏的東西一個比一個邪門,哪裏是我們兩個小菜鳥能夠對付得了的。
就我們兩個現在這點修爲,昨天晚上能夠保住我們兩個的小命,已經算是邀天之幸了。
至于說除魔衛道之類的事情,還是留給那些大人物去做吧!
一路順着道路來到了村口的位置,還是那棵熟悉的大樹,但是,那樹上卻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
如果不是因爲那樹幹上被桃木劍刺出來的洞口現在還在,我幾乎都要以爲,這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場夢了。
“小夥子,你們是從哪來的?”
我們正準備走的時候,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叫住了我們。
“我們是從外地來瓦屋山探險的,隻不過在山裏迷了路,好不容易才走出來,最後誤入了貴寶地。”
小道士趕忙說道。
“可惜了啊!可惜了!”
聽小道士說完之後,老頭忽然長歎了一聲說道。
“可惜什麽?”
我有些疑惑地跟小道士對視了一眼,小聲的問道。
“可惜你們不該來這裏啊!算了,年輕人,聽我的,趕緊回家吧!”
老頭說完之後,直接扭頭慢悠悠地走了。
“什麽情況?”
我一臉疑惑地看着小道士,這老頭實在是太奇怪了。
“算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這折騰了一晚上,我早就餓得前心貼肚皮了,但是,看着那些村民們怪異的眼神,我們兩個現在哪裏還敢在這久留。
這說起來也是詭異得很,這地方白天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詭異。
我們倆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重新回到了公路上,廢了好大的力氣,這才算是重新回到了文明社會。
我手機算是徹底的報廢了,也幸好是背包夾層裏還帶了一點現金,這才算是免了我們倆流落街頭。
美美的連續吃了五碗米粉,我們這才在老闆怪異的目光之中心滿意足的離開。
吃飽喝足了,我隻能帶着小道士來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補辦了自己的身份證,然後重新補辦了銀行卡,折騰到天黑,這才算是解決了我們倆的吃飯住宿問題。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從那個深山老林裏出來了,我們倆也到了分别的時候了。
這一趟下來,我們倆算是賠本賠到了姥姥家。
不但啥啥沒撈着,反而是惹了一堆的事情,連帶着自己還受了一身的傷。
“你有什麽打算嗎?”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呻吟。
“我打算回山修煉一陣了,這一趟下來太他娘的難受了!”
小道士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懶得睜開,人是一種群居動物,也隻有在人群中才最安全。
就算是我們這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也會有疲憊的時候。
“你呢?”
小道士随口問道。
“我打算回去繼續當我的神棍,騙騙錢算了,這種差事,我這輩子都不想幹了!”
我望着頭頂的天花闆,有氣無力地說道。
“回頭給我個地址,等我靜極思動了我去找你!不過,這開銷得你出啊!”
小道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惬意地說道。
“對了,這玩意怎麽辦?你要不然帶回山上去?”
我一邊說話,一邊瞄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那個鐵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