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我還真聽說過,而且我記得很清楚,師傅跟我說這東西的時候,曾經還着重的提過。
說是師門的一位長輩,曾經親眼見過這玩意兒。
而且,還把它給記載在了師門的典籍之中!
而且不光是我師門典籍之中有記載,就是在前人的文獻之中也多有記載。
鬼車,俗稱九頭鳥,人身鳥首,按照唐劉洵,在【嶺表錄異】之中的記載,春夏之間,稍遇陰穢,則飛鳴而過。嶺外由多,愛入人家。爍人魂氣,或雲九首,曾爲犬齧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也有兇咎。
當然了,這類似的東西在其他的一些雜書之中也有不同的記載。
隻不過是無論哪種記載之中,這玩意兒可全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所有的書中,都把這東西列爲大兇之物!
“那也不對呀,要是按照你說的這東西應該最少有九個腦袋,可是剛才我怎麽什麽都沒看到?而且我也沒聽到任何的聲音啊。”
那按照那些雜書裏面的記載的話,這玩意兒飛行的時候會發出一種類似車輪轉動的聲音,所以才會被人稱之爲鬼車。
“這種東西咱們兩個誰也沒有親眼見過,誰知道這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看着我一臉疑惑的樣子,小道士愣了一下,有些郁悶的說道。
“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要不然咱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不管怎麽說,還是先過了這座橋再說吧,這東西實在是太邪門兒了,而且這地方我怎麽總感覺陰森森的……”
看着四周中的黑暗的環境,我整個人苦笑了一聲,我們兩個現在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在這裏争論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什麽?
本來這種東西,我們倆誰也沒見過,現在這時候說破大天來也争不出個所以然。
“這話題不是你先扯起來的嗎?”
小道是一邊說話,一邊嘟嘟囔囔的說道。
“嘿,你還倒打一耙了是吧?”
我有些郁悶的看了一眼小道士,不過随即我就沒心思跟他在這裏磨嘴皮子了,畢竟背包裏面剩下的那點兒水,剛才這一下算是徹底的報銷了,我們兩個現在所有的補給品,也就隻剩下那幾條都快要發臭的魚了。
要是再在這裏浪費時間,說不準,我們兩個都得活活渴死在這山洞裏。
“好啦,還是小心點兒,看看到底怎麽過去吧。”
好在這懸崖之間并沒有風,我們兩個還算是運氣比較不錯。雖然說一路上跌跌撞撞,的确險象環生,可是到底還是順利的爬到了岸上。
從鐵索橋上下來之後,我整個人直接無力的癱倒在了旁邊的地上,這地方實在是他娘的太吓人了。
“要是能夠重新選擇一次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想再來這鬼地方了。”
想想自己之前那幅想當然的樣子,我現在都感覺一陣的好笑,這才是真正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人家都說鬼話連篇,我居然信了一個積年老鬼的話,這不是腦子有病吧?
就連他們都不敢到這地方來勾魂,更何況是我了,現在想想,我還真是蠢的可愛。
“行啦,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往前走吧,這地方越待越難受,我總覺得後面好像有什麽東西跟着我們,咱們還是小心點兒好。”
略微喘息了片刻之後,小道士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們兩個身後。
“我怎麽什麽都沒感覺到,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們身後要說感覺靈敏的話,好像應該我的感覺更加靈敏一些吧。
而且,我的這雙眼睛現在就是天生的陰陽眼。
剛才那道白影都飛在他頭頂上了,他都沒什麽感覺,現在這時候充什麽大瓣蒜。
“我也說不清楚,但是自從過了這座橋之後,就總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此地不可久留,咱們兩個還是快走吧。”
我原本以爲小道士是在這裏吓唬我的,可是看着他臉上的嚴肅的表情,我立刻就感覺到,他好像并不是在單純的開玩笑。
“小心一點兒,我在前面,你在後面跟着!”
我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的背包裏把小道士的那把桃木劍遞給了他。
雖然說真要是遇上什麽大家夥的話,這一玩意兒也不一定管用,但是總比赤手空拳的強吧。
這一次小倒是并沒有否決我的意思,反而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跟在了我的身後。
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兩個人還是沒有解開腰間的繩子。
過了懸崖之後,這裏已經變得一片漆黑,而且和前面的那種黑不一樣!
這裏的黑暗是那種純粹的,徹底的黑暗,沒有任何的一絲絲微光。
也就是我天生的陰陽眼,現在這時候才能夠勉強看的清楚地上的道路。
而小道士很顯然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法門,他行走的時候,我能夠很清楚的看到每一腳都會落在平整的位置。
他完全沒有任何試探的動作,就能夠避開任何的障礙物,這門功夫實在是讓我有點兒欽佩。
果然是名門大派出身,和我這種野路子果然是不一樣。
“前面好像沒路了!”
走着走着,小道士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對我說道。
“如果前面真的沒有路的話,那他們修這座鐵索橋做什麽?我們還是找找看吧,我覺得這裏會不會還有什麽機關?”
看着面前的光秃秃的崖壁,我有些意外。
這片懸崖寬達數百米,前前後後,光是架設這座鐵索橋,就不知道他們要花費多大的人力物力。
如果這邊兒什麽東西都沒有的話,打死我我都不相信。
畢竟古人也不是傻子,真要是費這麽大的人力物力,隻爲了修建兩座鐵索橋來誤導别人這種事情,我估計他們是做不出來的。
“找找看吧!我走這邊,你走那邊,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就大聲喊叫!對了,這裏看不清楚路,這腰間的繩子可千萬不要解!”
小道士一邊大量的四周的情況,一邊囑咐着我。
“你也小心一點兒,畢竟你身上還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