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把他剩下的半條魚遞給了我。
都已經現在這時候了,我也顧不得嫌棄他了,從口袋裏摸出了棺材釘,直接切下了幾根魚條,然後吃了起來。
在水裏泡久了,這魚肉實在是稱不上鮮美,但是現在這時候我卻吃的格外的香甜。
吃飽喝足之後,看着在懸崖邊不斷摸索的小道士我的嘴角一陣的抽搐。
這小子也不怕掉下去,這膽子實在是太大了點兒吧。
“我說你還是别費力氣了,如果真的有什麽鐵索橋的話,爲什麽我們兩個看不見呢?這麽大的一座鐵索橋,他總不能是隐形的吧?”
聽完我的嘲諷之後,小道士卻沒有說話。
整個人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對岸。
“你有沒有發現,這片地方感覺很奇怪?”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撓着自己的下巴。
“奇怪,有什麽好奇怪的?我怎麽沒看出來?”
我琢磨了半天,也沒發現這地方到底有什麽好奇怪的,一臉好奇的看着小道士問道。
“你沒發現這裏有兩個正方形的石坑吧?”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指着指自己腳下的位置,聽他這麽一說,我也立刻湊了出去。
果然在他腳下的位置确實是有兩個正方形的石坑,這個之前我還真是沒有發現。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對面的懸崖上應該也有一座同樣的機關。”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蹲了下來,在地上不住地摸索着什麽,看樣子好像是在找開啓的機關。
“你還真别說,你這家夥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這一點之前我的确是忽略了,現在聽小道是這麽一說,我這心裏邊兒還真是有點兒小期待了。
“這些都是聽那些老牛鼻子們說的,你要是跟他們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估計你知道的比我還多。”
小道士嘴裏說着話,手上倒是也沒有停下。
我正準備上前幫忙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腳底下一空。
緊接着,就聽到了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
“不好,快走。”
我再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向前一個猛撲,抓起小道士的手,立刻就往後跑。
那聲音很明顯,應該是機括轉動的聲音。
這懸崖邊兒上沒遮沒擋的,以我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态,真要是萬箭齊發的話,估計我們倆就算是有十條命,也得全都交代在這裏。
小道士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整個人就已經被我拖着,跑出去了二十多米。
我剛準備回頭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卡卡的聲音。
“趴下!”
小道士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直接大喊了一聲。
可是等我們兩個人趴下之後,過了很久,還是沒有聽到有别的聲音。
等我扭過頭來再次看向懸崖邊緣的時候,原本剛才兩個方形凹槽的地方,已經多了兩頭巨大的石獸。
“我說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呀。”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露出了一臉的苦笑。
“我先過去看看,你在這裏等我。”
看着他劇烈咳嗽的樣子,我心裏明白,應該是剛才的活動牽動到了他肋骨的傷口,看樣子他的傷勢,現在這個時候好像真的是沒辦法再拖了。
可是現在這時候,我手頭什麽工具都沒有。現在想要治好他的傷,那簡直天方夜譚。
簡單的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我這才再次朝着懸崖走去。
一路來到了那兩座巨大的石獸身前,我還是沒有發現所謂的鐵索橋到底在哪兒。
“怎麽樣了?有什麽發現嗎?”
小道士一臉緊張的看着我。
“沒什麽問題,你過來吧。”
我再次用腳試探着,把四周所有的石頭全都踩了個遍,可是卻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發現。
“我看這機關應該是在石柱上!”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摸向了旁邊的石柱。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另外一根石柱上。
摸着摸着,我忽然感覺這石獸雕刻上面左眼睛的位置,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這隻左眼縫隙,明顯比另外一隻眼睛大太多了。
而且,這隻眼珠子好像是可以活動的。
“你說會不會是這個?”
我一邊說話,一邊指向了石獸腦袋上的眼睛。
“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一定要小心。”
小道士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那你退後一點兒,我來試試。”
等到他再次退出去了十幾米之後,我規劃好了逃生的路線,活動了一下渾身上下的關節之後,這才伸手用力的把那隻眼睛摁了下去,
“卡——卡——”
緊接着又是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我的心裏真的是緊張極了,生怕會出什麽纰漏。
不過好在,我今天的運氣好像真的不錯。
伴随着一陣機括的轉動聲之後,兩根巨大的鐵索,居然真的出現在了我們兩個的面前。
一左一右兩根鐵索,和石刻上面的畫面完全一樣。
“真的有鐵索橋!”
小道士興奮極了。
整個人直接叫出了聲。
我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既然找到了鐵索橋,那就說明,這雲明台的事情沒準兒還真的是真的。
隻不過那股高興的勁兒過去之後,我這心裏邊兒頓時又升起了一團疑雲。
如果雲明台是真實存在的,那所謂的宛渠之民到底是什麽人呢?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外星人嗎?
就像是那些狗血小說所寫的那樣,這個世界上真的曾經有什麽外星種族降臨過這個世界,然後和秦始皇發生過什麽交集嗎?
雖然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故事實在是太荒誕,太拙劣了。
但是,想想陰山秘錄上開頭的那幾句話,我這心裏還真是矛盾的很。
“鐵索橋雖然是有了,但是咱們兩個怎麽過去?”
小道士可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麽,上前查看了片刻之後,再次看向了我。
是啊,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曆時千年,這上面的木闆早就已經腐蝕的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就這兩根光秃秃的鐵鎖,以我們兩個現在的狀态,想要過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