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聽着身後傳來的沙沙聲,我整個人攀爬的速度幾乎已經快到了極點。
憑借着我那隻強悍的右手,隻用了大約幾十秒的時間,我就再次爬到了豁口的位置。
原本我還在擔心小道士會留在原地等我,可是當我爬上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家夥早就他娘的跑的沒影了。
我甚至都來不及解下腰間的繩子,路過那根石柱的時候,直接用力的一巴掌拍碎了石柱,拖着繩子,直接就朝着前面的洞口跑去。
好在我的眼睛已經适應了這山洞裏幽暗的環境,這才能夠勉強在黑暗之中分辨出方向。
徹底的沒了任何光亮之後,我這才發現,其實這山洞旁邊生長着的苔藓都在散發着微光。
隻不過現在情況緊急,我實在是顧不得觀察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了。
沒跑出多遠,我就聽到前面傳來的喘息聲。
看樣子,應該是小道士了。
“我說到底什麽情況?”
我估計那家夥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然後就開始朝着我大喊了起來。
“還能是什麽情況,你自己心裏還沒數嗎?”
我沒好氣的回罵了一句,腳底下再次加了把力氣,這才直接追了上去。
“我怎麽發現跟你在一起之後,我怎麽越來越倒黴了呢?”
小道士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的罵道。
“你大爺的,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一腳把我踹下來,哪有這回事?”
想起這件事情,我就感覺一陣的郁悶。
我這邊還沒叫苦呢,這家夥居然還敢倒打一耙。
“這都什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都已經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别提這些事了?”
聽我這麽一罵之後,估計那家夥也有點心虛了,這嘴上立刻就軟了下來。
“少他媽廢話,還是趕緊跑吧。”
聽着身後傳來的沙沙的聲音,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
哪裏還有心思在這裏跟他鬥嘴,雖然這家夥有點嘴碎,但是在這幽暗的山洞裏。
要是他都涼了的話,那我可就真的成了孤軍奮鬥了。
這該死的洞穴裏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機關,現在這時候我們兩個隻能祈禱命運的垂青了。
“到底往哪個方向走?”
跑着跑着,前面再次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
雖然身後的那些蜈蚣都快追上來了,但是小道士還是停了下來問道。
“我他媽怎麽知道往哪跑?”
我的嘴角忍不住一陣的抽搐。
這種高級的陣法本來就不是我這種小白可以玩的轉的,更何況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兩個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鬼才知道現在這時候,到底應該走哪個路口。
“那怎麽辦?難道留在這裏等死嗎?”
聽着後面的沙沙聲,小道士整個人都急的要跳腳了。
“死就死吧!就中間這個,愛怎麽怎麽地吧。”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後直接下定了決心。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不往前走就是個死。我甯肯被那些機關殺死,也不願意被這些蜈蚣活活咬死。
眼看着我沖了出去,小道士咬了咬牙也跟了上來。
畢竟,之前的那張倒黴符已經把他弄到懷疑人生了,現在這時候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但是讓我感覺奇怪的是,我們兩個跑出了幾百米之後,我忽然發現身後的沙沙聲好像停止了。
"那些蟲子好像沒追上來?"
發現身後沒了動靜之後,我趕忙停住了腳步。
"他們要是再不停下來,老子的小命都要沒了。"
聽我這麽一說之後,小道士直接就癱倒在了地上。
“我剛才弄了點吃的,你先吃點東西吧!”
我再次回頭确認了一下,确認那些蟲子沒跟上來的時候,我這才重新返回來,坐在小道士的身邊,把後背上的背包解了下來。
“吃的什麽的倒是不重要,有水嗎?我要是再不喝口水,感覺這嗓子裏都要冒煙了。”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吐出了一口血。
“有倒是有,隻不過味道可能不太好。”
我趕忙上前一步,幫着他順順氣。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管什麽?好不好的?”
小道士說話之間,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我背包上的拉鏈。
不得不說,這種防水背包真的很實用。
即便是剛才奔跑的這麽用力,可是這裏面的水居然沒有灑出來一點。
對我們兩個來說,這裏面的東西可能就是我們未來幾天裏唯一的補給了,即便是想到是現在渴到了極點,可是他也隻是喝了幾口水之後就停了下來。
“這股魚腥味兒真他娘的沖!”
喝了幾口水之後,小道士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你的傷怎麽樣了?”
我用棺材釘切下了一塊魚肉之後,幹嘛重新要把背包上的拉鏈給拉了回去。
“現在還死不了,不過再過幾天恐怕就不一定了。”
小道士一邊說話一邊苦笑着。
“說什麽喪氣話,沒準過兩天我們兩個就出去了!”
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兩個也隻能是互相鼓勵了,雖然明知道我是在胡說八道,但是小道士還是出奇的沒有反駁。
“你先吃點東西吧,不管怎麽樣,做個飽死鬼總比餓死強吧!”
我把手裏的魚肉處理了一下之後,這才遞給了小道士。
“這味道好像還不錯,比起那個什麽什麽腿強多了。”
小道士隻是咬了一口之後,就由衷的說道。
“你快别提那玩意兒了,我現在還覺得這嗓子裏一陣的惡心。”
聽着他的咀嚼聲,我也無力的靠在了旁邊的石壁上。
吃了一塊魚肉之後,沒過多一會的功夫,我居然聽到了耳邊傳來了一陣呼噜聲。
我不由得一陣的苦笑,這也怪不得,他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不光是他,就算是我都覺得精疲力盡了。
不過我心裏也明白,在這幽深的山洞裏,我們兩個要是同時入睡的話,那和找死沒什麽區别。
我隻能強撐着,握着手裏的那枚棺材釘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