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跑遠了之後,這些蜈蚣們在藥物的驅動之下,也開始不要命的朝着他的方向逃竄。
這是幾分鍾的時間,這屋裏面但凡還能夠活動的蜈蚣,全都已經跑了個精光。
連帶着那些蜘蛛之類的東西,一股腦的全跑了。
至于那些跑不動的,已經全部都進了雞兄的肚子,成了它的點心。
“咯——咯——咯——”
吃飽喝足了之後,雞兄撲騰着它的大翅膀,趾高氣揚的來到我的面前,就像是在邀功一樣。
我雖然一陣的好笑,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還真是顧不上搭理它。
畢竟那一大瓶子燈油,全部都砸在了那死老頭的身上。
除了他身上的衣服被燒了個精光之外,地上殘留的那些燈油也還在不斷的燃燒。
雖然說短時間内倒是沒有引燃什麽東西,但是要是再這麽燒下去的話,我估計鄰居都要報火警了。
我手忙腳亂的收拾了半天,一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算是暫時把屋裏面收拾了出來。
可是即便是這樣,這屋裏還是留下了大片大片被火燒過的痕迹。
而且滿屋都是刺鼻的燈油味兒,那味道别提有多難受了。
這下子我算是犯了愁,這二樓看樣子是沒法住了,但是要是找人來收拾的話,這尊白骨神像勢必得要挪走。
但是這東西究竟能不能動,到現在爲止,我的心裏還是有點沒底。
畢竟剛才我也看到了,就連那些蠱蟲都不敢靠近這玩意兒,可以想象這東西到底有多邪乎。
而且,雖然這東西在我的陰眼之下并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我總覺得這東西上面似乎有一種怪異的靈力附着。
琢磨了片刻之後,我忽然一下子有了主意,既然這東西暫時不能挪走,那我幹脆做個箱子把它扣進去好了。
等到二樓施工完成之後,再把那個箱子搬走不就行了嗎?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還真有點洋洋得意,我還真是個大聰明啊。
這二樓是沒法呆了,把所有的門窗鎖好之後,我幹脆在一樓沙發上對付了一宿。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我趕緊給胡勁松打了個電話,然後讓他幫我找人定做一口大箱子。
胡勁松也知道我這邊總有點奇奇怪怪的事情,而且總會需要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他倒是也沒有多問。
隻是簡單的問了一下箱子的尺寸和要求之後,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小銳啊,你要這東西做什麽?”
等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我原本正躺在店裏發愁的時候,胡勁松直接開車停在了我門口的位置。
“我樓上有點東西,挪又挪不走,需要暫時先裝起來!”
雖然說我和他的關系也算是親近了,但是這尊白骨神像我還是暫時不準備讓他知道。
畢竟這玩意兒實在是太邪乎了,我很難确定,他看到這種事之後到底會怎麽想。
我現在已經不是剛下山的那會兒了,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我心裏也明白,每個人其實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
這尊白骨神像,就算是我自己的小秘密吧。
“那行吧,你看這東西我給你放在哪兒?”
胡勁松一邊說話一邊打開了後備箱,然後把那口一人高的箱子給拿了下來。
“就放在這裏就行了,等到時候我自己慢慢收拾吧!”
“那行吧,左右我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你要是方便的話,要不然我去幫你收?”
胡勁松也知道我身上有傷,所以放下了箱子之後他随口問道。
“不用,都是一些小東西,還是等我自己以後慢慢收拾吧,這個倒是不着急!”
我一邊說話一邊把他讓到沙發上,然後,從牆角的櫃子裏摸出了一罐茶葉,跟他在這喝了會兒茶,這才把他送走。
隻是前腳把他送走之後,後腳我就有點後悔了,這麽大的一口箱子,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還真是有點讓我爲難。
我當初跟他說結實就行,所以他制作的時候使用的那叫一個真材實料。
這足足有一寸厚的松木闆制成的一人高的箱子,我估計這分量最起碼得有個六七十斤了。
我可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算是把這口箱子搬到了樓上。
但是等這箱子上樓之後,我一下子又犯了難。
那尊白骨神像原本就有,差不多一人高了,再加上這口箱子。
想要把它裝進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起碼我一個人要想完成這工作,恐怕真的是有點難。
這要是我身體健康的情況下或許還有點可能,但是現在這時候想要一個人完成這種任務,而且還不觸碰到那尊白骨神像,那簡直是癡人說夢了。
比劃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我總算是徹底的死心了,沒辦法,我一個人實在是弄不進去。
然而就在我猶豫着到底給誰打電話求助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我心裏一驚,這二樓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方便讓外人知曉,趕忙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隻是我這前腳才走到門口,後腳整個人就愣住了。
“你、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的居然是葉舒兒。
“你這臉怎麽了?你這是受傷了嗎?”
葉舒兒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不斷地反問道。
“确實是受了點小傷,不過不礙事的都是些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我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受傷了你還不老實躺着,你在這裏來回瞎折騰什麽呢?”
一說一邊說話,一邊趕忙快步走了上來,隻是剛一進門,她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屋裏是怎麽了?這是失火了嗎?”
聞着那難聞的燒焦味道,葉舒兒皺着眉頭問道。
“沒什麽大事,就是我不小心把燈油打翻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準備跟她把話說清楚。
昨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給我提了個醒,像我這樣的人實在是不适合談戀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的命格實在是太硬了,她要是再跟我接觸下去,恐怕說不定哪天就會連累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