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沒堅持多一會兒,他直接就投降了。
“我、我叫阿彪,就是這附近的一個扒手,昨天晚上是有人花錢雇了我,讓我在這裏找點東西……”
阿彪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的看着我。
“來我這裏找東西?找什麽東西?什麽人雇的你你認識嗎?”
我皺了皺眉直接問道。
“我也不認識他到底是誰,隻不過是貓哥介紹的,說是貓哥的一個朋友,聽他的口音好像也不是本地人……”
他一邊說話,一邊好像是在腦海中回憶着當時的細節。
“那他到底要找什麽東西?跟你說了嗎?爲什麽你一直在一樓翻來翻去?”
我皺了皺眉再次問道。
“他隻是跟我說讓我找一塊兒這樣的銅鏡,說是這東西肯定是在一樓的哪個位置,但是具體在哪裏他也不知道……”
阿彪一邊說話,一邊從他的鞋底裏摸出了一張照片。
看着那皺皺巴巴,還散發着不明異味的照片,我真有種一巴掌拍死這家夥的沖動。
膈應了半天之後,我還是拿了一張紙抽墊着,才把那張照片給接了過來。
照片雖然被他揉得皺巴巴的,但是還是能夠看清楚照片上的東西。
這是一面古樸的銅鏡,而且是正反兩面,正面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特殊的,但是在背面卻刻着一隻怪鳥。
仔細看一下的話,這隻怪鳥長着十個脖子,可是卻隻有九個頭顱,鳥身人首,這東西我還湊巧真認識。
這玩意兒,就是山海經中傳說的鬼車。
根據《山海經》的記載,這東西可是大兇之物,見之不吉。
怎麽可能會有人把這玩意兒刻在鏡子上的?
我越看越是奇怪,這整個店鋪的一樓都是我重新裝修過的,怎麽可能會有這東西?
“就隻是找這麽一個東西,沒跟你說過别的嗎?”
我皺了皺眉,還是有點兒百思不得其解。
“他就跟我說了這麽多,别的事情是一點都沒說呀……”
阿彪一邊說話,一邊可憐巴巴的看着我,看樣子他是真的怕了。
“這個女孩你見過嗎?”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拿出了一張照片讓他辨認。
“這個,好像,好像真的,在哪兒見過……”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家夥居然真的見過王若曦。
“你好好想一想,你是在哪兒見過?”
我的呼吸都開始有點急促了,他要是能給我提供一點有用的線索的話,接下來倒是省了我不少的事情。
“這個……”
“你好好的想,仔細的想!”
“這女孩不是在你店裏上班的嗎?我之前來踩點的時候見過!”
讓我郁悶的是,阿彪居然忽然蹦出了這麽一句話。
這他娘跟沒說有什麽區别?
“我、我說錯了嗎?”
看着我陰沉的臉色,阿彪趕忙低聲的問道。
“我問你昨天晚上之前有沒有見過她,在别的地方懂嗎?”
我有些不耐煩地沖他喊了一嗓子,阿彪整個人渾身一哆嗦。
“這個、這個我真沒見過呀,我們就是做點偷雞摸狗的小買賣,至于這些别的事情我是不敢碰的……”
阿彪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現在又徹底的斷了,我的心一下子掉入了是無底深淵裏。
這下怎麽辦?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現在找不着了!
王若曦這個人雖然來我這裏沒多長時間,但是她這段時間的表現我可是看在眼裏。
無論什麽時候,有人給她打電話,她肯定會第一時間接。
光是今天早上,我前前後後已經給她打了三十幾通電話了。
她做事非常有條理性,如果不是遇到什麽危險的話,她根本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的。
我越想越是感覺不安,心裏越是感覺煩躁。
就在我準備把阿彪攆出去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他手腕上套着一個熟悉的吊墜。
“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這不正是我送給王若曦她妹妹的吊墜嗎?這裏面還扣着一張清微太樞鎮煞符。
“這個……這個、這個是我那天從貓哥那裏順來的……”
阿彪結結巴巴的說道。
“貓哥?他現在在哪?立刻帶我去找他!”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立刻就準備起身帶着這小子上門要人。
“你現在這一副樣子要是去的話,恐怕會吃大虧的呀……”
阿彪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心裏明白,這小子不是在擔心我的安全,他是在擔心他自己身上的病。
不過他這句話當時也提醒了我,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要是真正找上門去的話,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可是現在王若曦明顯是落在了他們的手上,我要是不去救她的話,恐怕真的沒人去救她了。
“把這個東西吃下去,然後滾蛋!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在外面爲非作歹,那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裏再次摸出了一張淨身符。
當然了,此淨身非彼淨身!
這種符咒,是用來專門抵消那些負面效應的符咒。
說白了,這玩意兒就是專門用來抵消人身上的負面狀态的。
聽我這麽一說之後,阿彪整個人如蒙大赦一般,然後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了之後,我再次陷入沉思之中,要說動用張十三的關系,我現在是真的有點不想再繼續下去。
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撥通了胡勁松的電話,我想他的人面應該比我廣。
說不準能夠憑借着和平手段,把王若曦她們姐妹兩個要出來呢!
如果隻是單純的金錢問題的話,我現在雖然說手頭沒有多少錢,但是一兩百萬還是有的。
“當然沒問題,你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幫你搞定這件事!”
聽我把所有事情說了一遍之後,胡勁松并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随口說道。
“胡大哥那就麻煩你了,我估計我的員工和孩子好像都落在了那個叫貓哥的家夥手上,我怕要是晚了的話,會對她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