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話,一邊看着羅盤往裏面走去。
“鍾先生,您喝點什麽?”
林雨趕忙放下了自己的手包,然後看着我問道。
“我随便,給我來杯礦泉水就行了!”
我随口說道。
“好的,您先看着!”
林雨說完之後,直接朝着後面走去,偌大的客廳裏頓時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悄悄的拿出了兩片柳葉,然後在眼皮上一陣揉搓,直接給自己開了陰眼。
陰眼開啓之後,我再次觀察起這間房子裏的東西。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情況,連續多人在同一個地方,看到了同樣的一個遊魂的情況。
那隻能說明,這東西其實不是路過,而是附身在某一件東西上面!
隻是觀察了一圈之後,除了發現那些用來鎮宅辟邪的東西裏,确實有幾件真品之外,其餘的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既然客廳沒有,那就是卧室了!
我慢慢的順着樓梯走上了二樓,這别墅的裝修确實是不錯,這麽近距離的感受過後,就是我都感覺一陣的眼熱。
的确,這有錢人是真的會享受啊!
走到了二樓之後,我明顯就看到,二樓其中的一個房間門口,明顯的萦繞着一片灰氣。
說是陰氣吧,感覺又有點不太像,可是,要說是屍氣,這感覺又有點奇怪。
不倫不類,看起來實在是古怪至極。
我猶豫了一下之後,立刻就決定過去看看。
于是,我慢慢的順着走廊走了過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懷裏抱着的那隻大公雞忽然明顯的開始進入了攻擊狀态。
脖子上的羽毛都已經開始立了起來,身體也明顯的開始繃緊。
隻要我一松開手,它馬上就會撲上去!
“咯——”
公雞的嗓子裏發出了一聲低鳴,就像是在示威一樣!
聽到那聲低鳴之後,那東西就像是有靈智一般,居然慢慢的縮了回去!
我明顯整個人一愣,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無論是陰氣還是屍氣,亦或者是煞氣之類的東西。
說到底,它們都是一種能量,隻要離開了宿主的本體之後,就屬于是一種無主之物。
我從來沒見過它們還能直接縮回去的情況,這簡直就是違背了我的認知。
我頓時有點猶豫了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要不要進去看看呢?
盡管那扇門已經近在咫尺,但是,我卻開始嘀咕了起來。
我手頭上現在就帶了幾張符咒,這要是動起手來,難道要靠雞兄嗎?
“咔——嚓——”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聽到屋裏傳來了一聲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
雖然很細小,但是我很确定自己肯定沒有聽錯。
我咬了咬牙,還是決定進去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
用右手夾起了一張清微太樞鎮煞符,然後用左手緩緩的放在了門把手上。
這金光燦燦的門把手,想必應該是鍍過金的。
摸在手裏,那冰涼的質感絕對不同于其他的任何東西。
“噗——通——”
“噗——通——”
四周安靜極了,我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随着我左手的用力,那扇門悄悄的打開了。
黑暗的門裏看不到任何的光亮,詭異的是這走廊上的燈光,居然一點都透不進室内。
地上,能夠明顯的看到一條光暗的交界線,那泾渭分明的分界線,更讓我感覺眼前的房間似乎像是一座無底深淵。
就在我猶豫着要不要跨進去的時候,我身後忽然有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整個人猛地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沒直接跳起來。
當我轉過身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是林雨。
“我說姑娘,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你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嗎?”
林雨顯然也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麽大,一臉的驚愕,不知道要說什麽。
“那個……我、我沒想到……”
林雨一邊說話,一邊指着她腳上的拖鞋。
的确,那毛茸茸的拖鞋在這種厚實的地毯上,确實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
“算了,我說你下次能不能打個招呼!”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把自己手裏的符咒收了起來。
“鍾先生,有什麽發現嗎?”
林雨說話之間,從手裏遞了一瓶礦泉水給我。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種玻璃瓶的法國依雲礦泉水,光是這一瓶水就要幾十塊。
“這個房間是做什麽的?”
一口喝幹了大半瓶之後,我的情緒才算是穩定了一些,指着那扇黑暗的房間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裏原來是做什麽的,我們剛搬進來也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反正那個房間的塗料很是奇怪,現在暫時是用來做雜物間!”
“我覺得這房間有些不太對,我能進去看看嗎?”
我指着那扇開啓的門問道。
“當然沒問題!隻不過那裏的燈好像壞了很長時間了,然後我爸爸又病了,就一直沒人去修!”
林雨倒是也沒有多想,直接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沒關系,我有這個!”
我說話間,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狼眼手電筒。
這東西,還是張十三他們下山洞的時候弄來的。
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好用,順手就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那裏面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你小心别紮到腳!”
林雨點了點頭,還是叮囑我道。
我打開了手電筒,然後慢慢的推開了房門走進了那個房間。
這房間的塗料的确很是奇怪,看樣子,好像和那山洞裏的牆壁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我手裏的這種手電筒其實是軍用品,就算是在空曠的野外,也能夠照的很遠。
但是在這房間裏,最多也就是照出了七八米遠。
不過,這倒是也足夠我看清楚整個房間的全貌了。
在這房間裏轉了一圈之後,我就發現了,這房間有些奇怪。
這房間進門的地方明顯要略寬一些,越往裏面就越感覺狹窄。
這個房間,光長度估計都有十三四米了,最寬的地方足足有四五米,最早的地方大約隻有三米。
長條形的房間中間放着幾個貨架,上面雜七雜八的堆着一些東西,但是奇怪的是,整個房間居然連個窗戶都沒有。
整個房間裏,甚至就連天花闆和地上也全都刷成了黑色。
“鍾先生,你覺不覺得這房間的形狀有點奇怪呀?”
林雨撓了撓頭,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很少進來這個房間。
“奇怪?何止是奇怪,你不覺得這房間如果關上門的話,很像是一口棺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