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是一具神像,這根本就是一具用人的骨頭拼接起來的雕塑!
而且,看這個樣子,這用的似乎是他娘的人的天靈蓋!
我一陣頭皮發麻,這得死多少人,最後才能弄出來這麽一個玩意!
原本我的心裏還有那麽一點點的不舒服,但是現在這個不舒服,徹底的沒了。
這老婆子供奉這麽一尊東西,雖然不一定這玩意兒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但是就沖着這東西的邪乎勁兒,她死的也不冤枉。
光看着那玩意兒上面森白的顔色,就讓人渾身不舒服,我趕忙又把紅布再次蓋了上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把紅布蓋上去之後,扭頭準備開始繼續尋找鑰匙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背後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盯着我!
我猛地一下扭過了頭,可是我自己的身後空空蕩蕩的,除了那尊人骨神像之外,似乎并沒有任何的别的東西。
轉過頭來之後,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就不存在了。
我以爲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可是剛轉過身那種感覺,居然他娘的又出現了。
我頓時就明白了,肯定是這尊神像有古怪。
“對不住了前輩,您的弟子作惡多端,所以晚輩不得已之下,這才招來了鬼差将她化爲了劫灰,如果前輩在天有靈的話,還請不要見怪!”
我猶豫了一下之後,再次來到神壇的前面,然後點燃了四柱清香。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四柱香才剛剛插下去,居然就直接生生的斷成了兩節。
這下子我算是徹底的明白了,看來我是被這尊神像給盯上了。
隻不過我心裏多少也升起了一點傲氣,反正這事情都已經幹了,我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被他這尊神像給吓住嗎?
大不了老子一把火把這裏燒個幹幹淨淨,就算是有什麽邪祟,也得讓他魂飛魄散!
“前輩,這件事情算是晚輩的不是,不過晚輩也是無心之失,若是前輩還有傳承在世的話,晚輩願意幫前輩再尋找一位傳人!”
這已經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要是這老小子還不答應的話,我也隻能跟他拼了。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我再次點燃了四柱香之後,居然沒有了任何怪事發生……
我的心中還真是一動,看來這尊神像還真是有古怪!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那老婆子縱然有萬般不是,可是我把她幹掉之後,陰山派就算是斷了傳承。
于情于理,我也确實應該給她們再找個傳人。
眼看着他受了我的香,我的心裏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隻要他肯接受,那就說明這件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不過尋找傳人這種事情,可以日後慢慢說,隻要我在有生之年把這件事情辦成了,就不算是有違所托。
解決了神像的事情,我開始在二樓再次尋找了起來,這該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可是這鑰匙還是不見任何的蹤迹,我的心裏一陣的郁悶難不成是那老太婆直接帶在身上,然後被化成了劫灰?
帶在身上?
講到這裏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劉若水。
這小子跟那老太婆的關系明顯不一般,這鑰匙該不會是在他身上吧?
想明白了之後,我立刻朝着樓下跑去,在劉若水的身上一陣摸索。
果然,這東西真的在劉若水的身上。
在門口試了一下鑰匙之後,我的心裏總算是放心了。
找到了鑰匙之後,我再次看上了劉若水的錢包。
反正這小子現在已經變成了傻子,錢這東西以後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麽用處了,與其便宜了别人,還不如便宜我呢。
可是打開了他的錢包之後,我這才發現,劉若水的錢包裏面除了厚厚的一疊信用卡之外,居然他娘的沒有任何一點點的現金,我的心裏還真是一陣的郁悶。
比如說動用這些信用卡,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我剛才把口袋裏僅有的零錢也全都是一個人的死胖子,現在我渾身上下真是連坐車的錢都沒有了。
之下我再次在二樓開始翻找了起來,這老婆子這麽大的歲數,總不至于一點兒積蓄都沒有吧?
反正她現在都已經化成了飛灰,這些東西也用不着了,也正好用來彌補一下我自己的損失了。
一想起那肥婆拿走的那一沓錢,我現在就感覺一陣的肉疼。
我這全部身家現在就剩下兩萬多塊,今天幫死胖子這個忙,不但沒有賺到錢反而自己搭進去了幾千塊。
這種事情上哪兒說理去……
把二樓隐蔽的角落再次仔細的搜索了一陣之後,除了找到了一大堆奇怪的男女用品,就隻剩下不到兩千塊的現金……
我心裏的郁悶就不用提了,我是真沒想到劉若水和這老婆子居然真的有那種關系!
想想真的是太惡心了,我忍不住直接在劉若水的屁股上踹了幾腳。
折騰了這麽久,我的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我幹脆鎖上了門,然後到附近的飯店裏去吃了頓便飯。
吃完了飯之後我整個腦子也變得清晰了很多,回到了店鋪裏,我再次給張十三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跟張十三說了一聲。
張十三也很夠意思的,沒有任何的推辭,直接一口全部答應了下來。
趕到了電話之後,我的心裏才算是松了一口氣,比較起二樓的那尊神像來,我還是感覺這一樓的紙紮順眼多了。
反正這屋裏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幹脆躺在了旁邊的櫃台上。
等到我一覺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
我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撥通了張十三給我的電話。
“你好,找誰?”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
“我是鍾銳,是張十三給我的電話!”
我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知道,你把位置直接發給我就行了!”
那人回答的十分幹脆,反而是讓我有點不适應了。
“好的!”
不過我還是挂了電話,然後直接把位置發了過去。
剩下的就是漫長的等待了,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門外才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我是來接人的!”
一個渾身躲在黑風衣裏的男人,低着頭對我說道。
“就在那裏!”
我指了指那個直到現在爲止還在昏睡的劉若水。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人居然十分幹脆的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裹屍袋。
“我說你不是要弄死他吧?”
雖然我知道不應該這麽問,但是我還是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個不至于,至于别的事情您還是不要問得好,你從來沒有見過我,我也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那人一邊說話一邊熟練的把劉若水裝了進去。然後就這麽大搖大擺的提着袋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