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勢如破竹的爪子,一下子就好像是碰到了什麽無形的牆壁一樣,直接被彈了回去。
張十三一臉的心有餘悸,就地在地上一滾,這才算是再次站穩了腳跟。
勘探隊裏身材最壯碩的那兩個小夥子終于趕到了,他們兩個雖然手裏隻有一把工兵鏟,不過兩個人站在張十三的身邊之後,倒是給張十三增加了不少的勇氣。
就憑他一個人确實不是剛子叔的對手,變成了活屍之後,剛子叔的力氣似乎一下子增大了很多。
再加上他那兩隻烏黑的大爪子,實在是有點太吓人了。
張十三都已經開始拼命了,我現在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敢什麽事情都不做了。
掙紮着拿着站起身來,我再次把那張五雷咒拿了出來。
“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你們兩個現在扭頭就走的話,我就當做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楊學軍臉上的表情變得一陣的複雜,可能是畏懼我手裏的這張五雷咒,所以他最終還是想要妥協。
“讓我們退開也容易,這些人跟我走!”
看過了張十三他們的搏鬥過程之後,我雖然心裏面還是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殺氣,但是腦子畢竟冷靜了不少。
我知道楊學軍這個家夥,肯定還有别的看家本領沒有拿出來,畢竟剛子叔根本隻是一具還沒有煉制完成的傀儡。
像他們這樣的邪派修士,怎麽可能沒有點壓箱底的本事呢?
現在這個時候我渾身上下根本用不上力氣,真正拼起來的話,我隻能是以命相搏。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這一命換一命的事情算起來的話實在是有點吃虧。
現在這個時候要是能帶着這些人全身而退,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們兩個走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們兩個可不要不知好歹!”
楊學軍冷笑着說道。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省裏派來的,我們兩個走錯了之後,你覺得你以後還能在這邊出現嗎?你該不會覺得你可以和國家機器抗衡吧?”
徐教授他們畢竟全部都是省裏派下來的隊伍,真要是他們在這裏出事了的話,恐怕柳家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更重要的是有劉若水這個混蛋在,我和張十三恐怕很難說得清楚。
到最後就算是我們兩個能夠僥幸逃出去,恐怕也免不了牢獄之災。
“那就是沒得談了?那就把你壓箱底的本事拿出來吧,咱們兩個一命換一命!”
我算準了這家夥不敢跟我拼命,所以現在這時候隻能跟他硬碰硬了。
“小子你可不要不識好歹,我知道你手裏的那張五雷咒厲害,可是你别真以爲我就沒有抗衡的本事!用出了這張符之後,你的小命也就沒了!”
楊學軍臉色陰沉的看着我,我忽然感覺一陣子奇怪,他爲什麽非要治這些人于死地呢?
再說了,這些人可是劉若水動用關系請來的,而且,劉若水還是徐新武的弟子!
難道說,這裏面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嗎?
“鍾先生,要不然你們還是先走吧……”
讓我沒想到的是,徐新武居然站了出來,面色難看的說道。
“徐教授别說這種傻話了,咱們是一起來的,要走自然是一起走!”
隻是略一沉吟之後,我立刻就下定了決心,不管他們到底是出于什麽目的,非要扣下這些人。
但是,本着敵人贊同的我們就要反對的原則,就算楊學軍是打算把他們留下來替他當拉拉隊的,我也不可能讓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看看你這張符能不能劈死我吧,要是我不死的話就該你死了!”
楊學軍嘿嘿的一笑,然後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隻森白的哨子。
那東西白生生的顔色,我的瞳孔不由得一縮,這他娘的絕對是一隻用人的喉骨做成的哨子!
這小子實在是太惡心了,但凡我要是還有點多餘的力氣的話,我現在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那就看看咱們兩個誰的命更硬一點好了!”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師父從小就跟我說,我的命格實在是太硬了,所以才會最後落得一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不過命硬有命硬的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兩個人拼命的時候一定是我赢。
“精精靈靈,鬥玄甲兵……”
“停!算你狠,帶着他們現在給我滾蛋!”
果然還是不出我所料,這家夥到了最後環節還是開始妥協了,聽到我開始念動咒語之後,這小子直接就萎了。
“早這麽着不就行了?既然這樣,那咱們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我冷笑了一聲,然後朝着徐教授他們做了個快走的手勢。
而我自己則留下來,和張十三他們準備殿後。
那些勘探隊的隊員們對于剛才的這一幕也已經吓傻了,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點超乎他們的認知了。
眼看着終于可以脫身了,全都把渴望的目光看向了徐新武。
我這心裏暗暗感歎,看來徐新武這個人還真是不錯,而且看人的眼光也很準。
就算是到了現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他的這些學生們居然還在等着他的決定。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他的犀利的眼光,爲什麽到了劉若水的身上就不靈了呢?
難道說,這也是鈔能力的一部分嗎?
“鍾先生……”
徐新武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向我。
“徐教授你們先走,我跟她們在後面殿後!”
我信不過楊學軍,就像是楊學軍信不過我一樣,其實我心裏也很明白,恐怕等我們離遠了之後,這老小子真正的殺招就該出來了……
“那你們小心點,小栾,小吳你們兩個保護好鍾先生!”
徐新我也明白,現在這時候可不是拖拖拉拉的時候,畢竟他的學生裏面可還有女同學呢。
朝着小栾和小吳叮囑了幾句之後,直接指揮着他的那些學生們先行撤離。
“教授您放心吧!”
小栾和小吳兩個人一邊虎視眈眈的看着對面的活屍,一邊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工兵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