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老子還有那麽多的事情沒做呢!
再怎麽着我也不能死在這個幽深的洞穴裏吧?
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後,我直接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那張從來沒有使用過的五雷符!
這是我目前能夠畫出來的最強的符咒,我也不知道在這個幽深的洞穴裏,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用。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也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鍾先生,快跑!”
就在我準備念動咒語的時候,張十三忽然抽出了那把殺豬刀,不要命地朝着怪獸沖了過去。
要說不感動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到了生死關頭他還能想着我,這已經讓我十分的刮目相看了。
但是就憑借他手裏的那把殺豬刀,想要砍破這怪物的鱗甲,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
果然不出所料,張十三用盡全力的一刀砍在那怪物的腿上,隻是冒出了幾片火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怪物渾如未覺一般,繼續向前踏出了一步。
我的呼吸立刻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不行,現在這個時候必須要拼一把了。
“精精靈靈,鬥玄甲兵,左居南鬥,右居七星,逆吾者死,順我者生,九天玄雷,急急如律令!”
念完了咒語之後,我趕忙運起了師門秘傳的導引術,直接将手裏的符咒用力地丢了出去。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手裏的那張扶住卻無論如何都丢不出去。
我體内修煉導引術修出來的氣,就像是大河決堤一般不住的順着我的右手,瘋狂的朝着那張符咒灌注而去。
幾乎隻是幾個瞬間的功夫,我一身的氣力,現在居然如同是賊去樓空一般。
可是,那股龐大的吸力還是沒有放過我!
我這才想起來,《清微太樞真解》之中關于五雷咒的記載。
在五雷咒的記載的最後,師父用一行紅色的小字特意标注着,必須要等到導引術大成才能使用!
我之前使用符咒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所以我直接就把師傅的警告給忽略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随着那股吸力越來越大,我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最後一絲氣力似乎都要消失了。
眼前一陣的發黑,如果不是我咬牙堅持的話,估計我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暈過去了。
我心裏忽然湧起了一絲荒誕的感覺,難道我沒死在那怪物的手裏,要先死在自己畫的符咒的手裏了嗎?
好在,也不知道是師傅在天之靈保佑我,還是說那符咒的極限已經到了,那個龐大的吸力終于停止了。
我的異象也引起了那隻怪物的注意,它立刻大踏步的朝我沖了過來!
我面前的那張淡黃色的符咒,也緩緩的朝着那怪物的方向飛了過去。
“鍾先生,你快跑啊!”
張十三如同是瘋了一樣,用自己的雙手死死的抱住那怪物的一條腿。
可是在那怪物龐大的體型之下,他就像是那隻撼樹的蚍蜉一般。
那怪物的大腿一活動,他直接就被丢了出去。
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把了!
我心裏真的是無比的期待着奇迹的出現。
我現在渾身上下連動下小手指頭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要是這張符咒幹不死這怪物的話,恐怕今天死的就是我了。
我渾身癱軟的坐倒在地上,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那張薄薄的符咒上。
好在應該是我命不該絕,伴随着一陣強光,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耳朵完全聽不到聲音了。
大音若希!
我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了這四個字,現在這種情況大概也就隻有這四個字可以形容了吧?
等到強光停歇之後,那隻身體龐大的怪物,渾身上下冒起了一陣黑煙,然後轟隆一聲趴在了地上……
龐大的身體直接砸斷了旁邊的兩根石柱,碎石濺落的滿地都是,其中的幾個碎片砸在了我的腳上,痛的我幾乎要喊出聲來了。
張十三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吓傻了,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的我……
我明顯的看到他的嘴巴不停的張合着,可是我的耳朵卻無論如何都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眼看着那怪物沒了動靜,我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自己好像是行走在一片無垠的沙漠中。
天上巨大的太陽炙烤着四周的一切,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似乎都要被曬幹了。
我努力的想要去找水,可是無論我怎麽尋找,到處都是一片廣袤的沙漠……
就在我以爲自己要被曬死了的時候,天上忽然下起了一陣細雨。
溫潤的水花頓時讓我渾身一激靈,整個人終于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我眼簾的是張十三那張滿是灰塵的臉。
“鍾先生,你剛才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你這也太猛了吧?”
和張十三相談甚歡的那個小吳,也是一臉崇拜的看着我。
就是站在一旁的劉若水,看向我的目光似乎都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那隻怪物怎麽樣了?”
過了好半天之後我這才緩了過來,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十分虛弱的問道。
“那東西跑了!我們都以爲它死了,可是沒想到過了沒多一會兒,它居然又緩過來了,它個頭實在是太大了,我們這些人也攔不住它……”
徐新武也在一旁有些讪讪的說道。
我的心裏懸着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不管怎麽說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那些勘探隊的隊員們,現在一個個看向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超人一樣。
這還真是讓我有點飄飄然了,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我也不過才十八九歲而已,少年人有點虛榮心也算是正常吧……
“既然鍾先生醒了,我看我們還是想辦法跟上面取得聯系吧……”
聽張十三這麽一說,我的心裏頓時就咯噔一下。
“什麽意思?什麽叫跟上面取得聯系?”
盡管我的身體很是虛弱,但是張十三說的話,實在是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們的對講機都沒信号了,剛才我們下來的吊籠也被他們升了上去……”
張十三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