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房子很舊了,翻新過幾次,但隔音還是一樣的差。
阮栖一大早就被樓下姚川柏的聲音吵醒,小臉垮着,起床氣要發不發。
“笃笃——”
姚川柏的聲音響起來,“姐,姐你快看,喻禮回來了!”
房門被拉開,阮栖看着他,慢慢皺起眉。
“喻禮是誰?”
姚川柏:“??”
他震驚地瞪大眼睛:“你把喻禮忘了?喻禮是你收的小徒弟啊!”
阮栖:“??”
片刻後,阮栖看着跟阮岱面對面坐着的喻禮,轉頭看姚川柏,“你說這人以前是我徒弟?”
姚川柏點頭:“是啊是啊,你怎麽能把他忘掉?”
是啊,爲什麽她所有人都記得,卻偏偏忘了他?
阮岱神色凝重,“爲什麽還回來?”
喻禮看着阮栖的方向,“因爲她在。”
阮岱嗤笑:“你可别忘了,以前我閨女追着你跑的時候,是你躲來躲去的。”
喻禮安安靜靜地垂着眼,并不作聲。
他一做出這幅樣子,好像很聽話乖巧似的,阮岱的狠話就放不出來了。
這一點阮栖是完全随了他,兩人一樣的看臉。
阮岱忍了忍,隻問了了個最關鍵的問題。
“阮栖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消失了三個月,爲什麽自己卻不記得這事兒?”
阮栖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麽,隻是被姚川柏推着走上來,“爸,”
她看向喻禮,有些遲疑,“喻——禮?”
少年安靜地仰臉看她,略微彎了彎眸子。
“嗯。”
阮岱看着兩人的相處模式,突然問,“阮栖,你是不是不記得他了?”
提起這事兒,阮栖就很困惑,她明明好好的,偏生就是不記得喻禮。
“爸,我想去醫院檢查一下。”
這應該算是失憶,得看腦科吧。
阮岱狐疑地追問:“真不記得了?”
阮栖看看喻禮,點頭,“嗯。”
阮岱沉默下來。
這孩子一走就是三個月,說是要找喻禮卻一去就杳無音信,回來後不僅忘記自己曾經出過門,甚至連喻禮都不記得了。
這事兒說和喻禮沒關系誰信啊。
他果斷決定:“不是什麽大事兒,不用去醫院檢查,忘了就忘了。”
他巴不得讓閨女忘記這人,單戀的苦吃過一遭,忘了也好。
阮岱咳了兩聲,開始趕人,“話也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喻禮看他:“我就住在這裏。”
他當初是被阮栖硬拉來的,房間就在她隔壁。
阮岱呵笑:“你那房間早被我堆别的東西了,這裏沒你住的地方。”
阮栖聽出來不對,“是隔壁那間嗎?那間不是還空着?”
喻禮仰臉看向她,彎了彎眸子,溫軟地笑。
阮岱臉都黑了,“空着也不能讓他住,那是咱自家的房子,給一個外人住像什麽話。”
阮栖忍不住說:“他不是我徒弟嗎?”
雖然她不記得了。
阮岱要炸:“不是了,早就不是了,你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阮栖:“……”
她說:“爸你真的很暴躁,徐阿姨跟你吵架了?”
阮岱:“……不是因爲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