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冉冉抓心撓肺了一下午,到最後也還是好奇,“喻禮是怎麽把那條椅子腿卸掉的啊?”
這批桌椅是學校剛換的,椅子嶄新結實,連晃都不晃一下。
阮栖無語。
還能是怎麽卸掉的,他又不可能自己動手,肯定是動用了一點主神力量。
阮栖生氣的也是這一點,他居然爲了這麽點捕風捉影的事情動用力量,萬一再發燒了呢?
她把東西收拾回桌洞,嗓音冷淡,“他可有本事了,什麽做不到?”
方冉冉:“……”
她縮縮脖子,感覺這說的也不是什麽誇獎的話。
放學鈴聲一響,阮栖就去陳安南班級把人揪了出來。
“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家。”
陳安南滿頭問号:“怎麽了這是,不是說好各走各的嗎?”
阮栖揪着他不放,“我今天不想一個人回家。”
後門有幾個男生喊陳安南走,他爲難地撓頭,“我們約好了今天去網吧來着。”
阮栖果斷道:“我也去。”
陳安南大驚:“不行不行,媽要是知道我帶你去網吧,她得砍了我。”
阮栖搖頭:“我不會跟她說的。”
陳安南糾結半天,隻能把阮栖也帶過去。
他同行的都是男生,見他領個女孩,笑嘻嘻地打趣,“呦,帶家屬來了啊。”
陳安南一巴掌拍過去,“我親妹妹。”
男生連忙抱頭逃竄,“哦哦,那也沒說錯嘛。”
幾個男生在網吧裏約了比賽,阮栖坐在角落的位置,攤開試卷做題。
男生打起遊戲來跟女生追星沒差别,吵鬧地驚人,好在阮栖早就習慣了,她家裏的武館也沒安靜過。
半張卷子做完,一瓶草莓牛奶被輕輕推到她手邊。
阮栖餘光瞥到,沒去管,繼續做題。
過了會兒,又一瓶同樣的草莓牛奶被試探着擺到旁邊。
阮栖做完一套卷子,手邊已經有數十瓶草莓牛奶排排站了。
她放下筆,轉頭看向喻禮,“你這是要把人家的貨櫃搬空?”
喻禮垂着頭,悄悄擡眼看她,語氣悶悶的,“你不理我。”
他在裝乖這項技能上真是越來越娴熟,跟之前的碎片沒什麽兩樣。
也對,本來就是一個人。
阮栖攤開手,喻禮立刻乖巧地遞上一瓶插好吸管的草莓牛奶。
她坐在轉椅上晃來晃去,語調慢悠悠,“知道我爲什麽不理你嗎?”
喻禮悶聲說:“知道。”
阮栖無言:“我都說了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處理,你幹嘛還動用力量去找沈斯年麻煩,你真不把小世界的規則放在眼裏嗎?”
少年垂着長睫,素白指尖撚着袖口,顯然并不爲自己的行爲後悔。
“我不舒服。”
他說:“他讓我不舒服。”
他當然知道小世界的規則,當然知道這樣做她會不高興,所以最後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沒真拿沈斯年怎麽樣。
阮栖沉默一會兒,叼着吸管喝奶,“你知道你這種行爲叫什麽嗎?”
喻禮看了一堆狗血虐戀電視劇,已經不把這點問題放在眼裏了。
他說:“知道,是吃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