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玫瑰簇簇搖曳,阮栖專注地想着什麽,沒注意到門已經被推開了。
艾斯德爾準确地找到她的位置,“爲什麽不點蠟燭?”
阮栖回神,看了眼身邊不知何時滅掉的蠟燭,“可能是被風吹滅了。”
她重新點上,看着艾斯德爾又縮回了陰影裏,在高腳凳上晃着腿。
“艾斯德爾,”
阮栖走過去,嗅了嗅他衣領,“你身上有草莓糖的味道。”
艾斯德爾盯着她看了片刻,慢吞吞地攤開掌心,熟悉的糖果包裝瞬間抓住阮栖的視線。
“真的有糖?!”
她驚喜極了,新奇地看着艾斯德爾,“是别人給你的嗎?”
才不是。
血族皆以血爲食,哪裏能找到這種東西。
爲了等這幾顆糖,艾斯德爾在赫伯特那裏坐了一下午。
艾斯德爾把糖果抛給她,“你喜歡?”
阮栖笑彎了眼睛:“喜歡啊,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好像就聞到了草莓糖的味道,不過那次可能是錯覺。”
她問起草莓糖的時候,那個女仆僵硬的臉上都顯出麻木之色。
艾斯德爾随意道:“那就給你了。”
阮栖先剝了一顆給他,“你不嘗嘗?”
艾斯德爾蹙眉,很嫌棄的樣子,“不喜歡。”
阮栖聳聳肩,“好叭。”
她喜歡,超級喜歡。
看着她把草莓軟糖嚼來嚼去,艾斯德爾似乎是感到新奇,戳了戳她鼓起來的臉頰。
他頗困倦地阖了下眸子,低低咳了幾聲,臉色愈發白。
阮哦很擔心,摸了摸他臉頰,“怎麽又咳起來了?”
艾斯德爾不怎麽在意,順勢把臉頰往她掌心貼,“咳嗽而已,死不了。”
他先前在獵血者手上走的那一遭傷了身體根基,到現在也沒完全恢複。
阮栖不贊同他的話,“咳嗽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是不是生病了沒告訴我?”
艾斯德爾抱着她脖頸,熟練地轉移話題,“我餓了。”
阮栖又往嘴裏塞了顆糖,含糊不清道,“你自己喝吧。”
說着,把脖頸側過來一點,讓他随意。
艾斯德爾露出了小尖牙,喝到第一口的時候就蹙起了眉,覺得不可思議,“好甜。”
他不大高興:“你吃太多糖了。”
阮栖驚奇:“我吃糖,血就是甜的嗎?”
她不禁發散思維,“那我吃麻辣燙呢,你喝到的就是麻辣味的血嗎?”
艾斯德爾:“……”
阮栖摸摸下巴:“怪不得隻給我們吃面包喝牛奶。”
艾斯德爾神色恹恹的:“你的血本來就是甜的,現在甜的過分了。”
阮栖若有所思:“人類的血液都是甜的嗎?”
她好奇:“沒有别的味道了?”
艾斯德爾懶洋洋:“不知道。”
他又沒有喝過别人的。
他舔舔唇,再次強調“真的太甜了。”
阮栖笑眯眯:“那要不我喝點水稀釋一下?”
艾斯德爾瞅她一眼,默不作聲地蹭進她懷裏補覺,悶悶地說,“不準一次吃那麽多糖了。”
阮栖“唔”了聲,勉強答應下來,“好吧。”
爲了小孩子的飲食健康,确實不能一次吃太多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