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往他那邊擠了擠,給自己擠出一個寬敞的位置才停下來。
“你後宮裏隻有這些人嗎?”
雖然她不太了解,但也覺得這裏人确實是有點少,而且一個比一個安分,不太符合宮鬥常理。
這個問題明顯涉及了秦灼的知識盲區,他連想都沒想,煩躁地擺手。
“不知道,誰知道有多少。”
誰知道他都不可能知道。
阮栖搖頭晃腦:“你可真是不上心。”
秦灼瞥她一眼,意外地發現她似乎還挺關注這個事情,便耐着性子想了想,琢磨了會兒。
“原本挺多的。”
阮栖眨眼:“那現在怎麽變少了?”
秦灼探手摘了朵花,輕輕撚着花瓣。
“不安分的都死了。”
他突然勾唇:“我剛開始對她們挺有興趣的,所以關注了幾個活躍的人,不過她們不夠聰明,沒活到現在。”
“……”
神他媽有興趣,這種興趣恐怕沒人想要。
阮栖沒再問了,自己就能腦補個差不多。
他這麽年輕的帝王,肯定剛登基就有人往後宮塞妃子,那些妃子個個飽受家庭熏陶,怎麽可能會是安分的主兒,估計争先恐後的搞小動作。
按理說吧,她們這些小動作再怎麽出格也是後宮的人,沒有哪個皇帝會逮着後宮不放,更何況她們身後都還代表着某個家族,輕易動不得。
可偏偏遇上的是秦灼,這個無法無天,還有點毛病的主兒。
怪不得剩下來的這些都這麽安分,這麽沒有手段,真正能鬥起來的人都被秦灼親自搞死了。
看看這覺悟,真給阮栖省事啊。
阮栖沒再問下去,以爲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可秦灼突然湊了上來,盯着她看了會兒,露出個惡意滿滿的笑。
“你不怕我?”
他真發起瘋來,不介意帶着她來個同歸于盡。
原主本來是溫柔又有些明豔的長相,但現在換了個芯子,整個人都陰郁了不少,更别說秦灼現在還故意做出這副表情,看着還挺滲人。
阮栖不閃不避地對上他的眼睛,然後在秦灼的視線裏低頭親了口他唇角。
她面無表情:“怕,怕死了。”
“……”
秦灼一聲不吭地坐回去,揪着花瓣開始發呆,看樣子受了點刺激,連脖子都紅了。
阮栖卻并不放過他,偷偷拿手指撥了下他紅透的耳垂,他猛地坐直,連頭都不回,把自己縮到角落裏坐着。
被她碰過的耳垂更紅了,簡直要冒煙。
阮栖看得想笑,故意逗他。
“我說我怕呀,你不做點什麽?”
她拖腔帶調:“你不就想聽我這麽說嗎?”
秦灼拍掉她又往耳朵摸過來的手指,生着悶氣不吭聲,卻忍不住舔了舔唇。
他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故意親他的,想趁着這個機會占他便宜,她肯定早就動這個念頭了!
阮栖捉到他偷偷摸摸看過來的視線,輕輕一挑眉。
“看我幹嘛?”
秦灼頂着一張紅透的臉,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小人!”
阮栖:“……?”
她做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