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裏帶笑,很明顯是在開玩笑,幾分真幾分假。
秦灼扯了下唇角,被她攥着的手指稍微用了點力,把阮栖拽下來跟他一起半躺着。
他語氣有點悶,又很認真。
“你真覺得那個姓洛的長得還不錯?”
他對這個問題十分執着。
阮栖拍了拍他肩膀:“他長得如何跟我有什麽關系,你長得好就行了。”
她轉瞬彎起眼睛:“你的事情對我才有意義。”
别說原主根本沒喜歡過那個洛塵了,就是喜歡過又怎麽樣,她可從來沒變過心。
估計是這句話取悅到秦灼了,他身上的刺一下子就收了起來,安安靜靜地不說話了。
阮栖卻沒放過他,她勾了勾他的手指,小聲催促。
“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得有來有往吧。”
秦灼抿着唇,耳尖兒有點紅。
“我沒什麽要說的。”
阮栖“哦”了聲。
“那算了。”
她夜裏出去了一趟,現在精神頭不足,抱着秦灼随口扯了幾句,很快就犯困了,也懶得再糾結什麽。
等她徹底安靜下來,秦灼才緊了緊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他垂着眼,思緒有點飄。
現在是夏天,她怕熱,不喜歡走動,要不要哪天帶她去避暑山莊玩一玩,那裏修繕得很好,她要是喜歡,也可以多留幾天。
等入了秋,天氣适宜了,封後大典也可以提上行程了,他也是頭一次,不清楚流程,回頭得了解一下,要是太麻煩就得省幾個步驟,要不然她會累壞的。
懷裏的人動了下,秦灼眨眨眼,看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差點忘了,在這之前還得處理幾個礙眼的人。
秦灼面無表情地想,他那個犄角旮旯出來的八弟好像快入京了,太後連王府都準備好了,朝中也有人開始搞小動作。
啧,真煩。
可能是被他的情緒影響到,阮栖短暫地醒了會兒。
兩人貼得太近,熱度隔着薄薄的衣衫傳過來,雖然有點熱,阮栖也沒有從他懷裏退開,她隻是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流民暴亂的事情怎麽樣了?”
算一算,顧晖顧将軍也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這事處理得如何。
秦灼把她腦袋往肩膀上按了按,示意她繼續睡,語調慢悠悠地回答她的問題。
“已經鎮壓下來了,還在查源頭。”
這件事明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們雖然有個猜測,但還是要查到證據才行,最好是能順藤摸瓜找到點重要信息,所以顧晖到現在都沒回來。
他去的時候陣仗很大,用的是赈濟災民的名頭,實際上在做的時候十分隐秘,動作很小心,多少也查到了點東西。
阮栖眨了下眼,沒想到秦灼對這些還挺清楚。
好像他也不是什麽都不關心嘛。
秦灼拍拍阮栖肩頭:“别操心這些,你繼續睡。”
隻要他不想亡國,多的是不亡國的法子,還不至于讓她連睡覺都惦記着。
阮栖安安靜靜的,聽話地重新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秦灼才輕輕垂眼,把懷裏的人抱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