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阮栖的回答,秦灼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這種好心情持續到了晚上,沒來得及過夜,就被打破了。
秦灼收到了一封信,信是葭月偷偷遞過來的。
她是阮清樂的丫鬟,感情深厚,因爲一直一起生活,她對阮清樂的事情也格外清楚。
秦灼看着手裏的信,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眸子。
“誰送來的?”
葭月壓低了聲音,時刻提防着皇帝會進來。
“是洛公子,因爲娘娘的身份,洛公子不便進宮相見,便傳了信過來。”
秦灼淡淡擡眼:“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後妃,還把這信帶過來?”
他說話時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眸子黑漆漆的,聲音也沉着,看得人心虛。
葭月一愣,繼而有點慌。
“洛、洛公子畢竟是娘娘您的、您的舊友,奴婢想着您或許想跟洛公子……”
她言語混亂,顯然是被秦灼的模樣吓到了,以爲自己好心辦了錯事,慌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正是這時,阮栖從外面回來了。
她察覺到氣氛不對,挑了下眉。
“怎麽了?”
秦灼擡眼,表情仍然很淡。
“沒事,”
他看了葭月一眼,目光涼涼。
“你下去吧。”
葭月心慌得厲害,連忙跑走。
阮栖看着重新關上的房門,往秦灼這邊走。
“發生什麽了?”
秦灼捏着那封信,沒打開,視線垂着,也沒看阮栖。
阮栖步子一頓,有些莫名。
“怎麽突然就不高興了?”
白天時候還好好的,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秦灼抿着唇,把手裏的信遞給阮栖,語氣硬邦邦的。
“你的信。”
阮栖接過來,當着秦灼的面就把信拆開了。
信上寥寥幾行字,是約她出去見面的,關鍵的地方是下方的落款。
這是洛塵給原主的信。
阮栖擡眼,這下知道秦灼爲什麽情緒不好了。
她晃了晃手裏的信紙:“我跟他真沒什麽。”
秦灼冷哼了聲:“他可不是這麽想的。”
背後撬牆角,虧他幹得出來。
阮栖拉着秦灼坐下,給他看那封信的内容。
因爲阮清樂現在的身份,洛塵不方便在宮中跟她見面,所以洛塵希望她能找到一個機會出宮去,說是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是關于她父親的。
畢竟相處過一段時間,洛塵對原主很了解,知道事關她父親,她一定在意,不會不來。
阮栖摸着下巴:“你說,流民暴亂的時候,他有沒有摻和進去?”
洛塵是原主父親朋友的孩子,兩家關系其實非常好,所以原主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父親的死會跟洛家有關系。
但阮栖不一樣,她畢竟是個局外人,看事情比原主要清晰些。
洛塵對原主的心思昭然若揭,但要說喜歡也算不上,所以阮栖更傾向于他想利用原主做些事情。
阮栖眯了眯眼:“我當初能夠順利進宮,主要是靠洛家的幫忙。”
秦灼偏頭看過來,似乎并不覺得驚訝。
阮栖往他身邊靠了靠,彎唇笑了下。
“你聽不聽?”
秦灼垂眼,雖然沒說話,卻是一副安靜傾聽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