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猜想地不錯,後宮那些女人們根本安生不下來,用了給太後請安的名頭,硬生生把秦灼給叫走了。
後宮的所有妃子都聚集在一起,從秦灼出現那刻起,就不停地把眼神往這邊瞄。
秦灼被看得渾身煩躁。
最先出聲的就是那位蓉妃,她是這裏面位份最高的,娘家也有本事,一向高傲慣了。
秦灼看着她,隐約能記得她是哪家的小姐,畢竟她跟她那個嫡兄長得有七分像。
蓉妃淡淡瞥過來:“清樂妹妹真是好本事,聽說都搬去陛下的寝宮住了?”
哪個妃子能有這種待遇。
秦灼懶得出聲。
落在蓉妃眼裏,就是這個小姑娘膽子小,低着頭不敢跟自己對視。
她滿意了些,覺得這個阮清樂還有點眼力見。
“大家都是姐妹,清樂妹妹不妨跟我們說說,陛下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其實蓉妃很好奇,這個小丫頭是憑什麽勾搭上皇帝的,她進宮幾年連皇帝的面都沒見過,剛開始各種手段都用了,始終不奏效。
蓉妃一開口,其他妃子都看了過來。
秦灼低着眼,看着自己袖口的花紋。
“陛下當然是喜歡年輕的,長得好看的。”
不算年輕的蓉妃:“……”
她一揮袖,聲音冷了下來。
“看來清樂妹妹是在拿本宮尋開心!”
秦灼聲音漫不經心:“不信就算了。”
他說得還挺認真,導緻一些自認爲年輕漂亮的妃嫔開始動起小心思來。
蓉妃還想再說什麽,太後卻被婢女扶着出來了。
她并不是秦灼的生母,但卻是先帝留下來的唯一一位還活着的後妃,生得慈眉善目,因爲身體不好,一向不出門。
秦灼擡頭瞥了眼,沒什麽情緒。
他根本不來後宮,無論是太後還是其他妃子都沒上心過。
太後咳了兩聲,打量了那位一直低着頭的妃子兩眼。
她雖然足不出戶,但對一些消息還是比較敏感的,比如那位暴虐的少年皇帝突然寵幸了一位美人。
可真是稀奇。
以前也有人給秦灼送給女人,但那些女人連活着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太後喝了口熱茶,說了些場面話,就讓大家散了。
她這人最會明哲保身,不該問的絕對不會問,對她而言,關于秦灼的所有都是不該問的,所以她絕對不會插手。
這也是她能活着享福的一個重要原因。
蓉妃本來還指望着這位太後能敲打阮清樂兩句,結果她竟然什麽都沒說。
果然,就跟她父親說得那樣,這個太後根本就不管事。
宮鬥這事,靠結盟是不靠譜的。
出了太後的宮殿,蓉妃出聲叫住秦灼。
“時辰還早,清樂妹妹到我宮裏坐坐吧。”
她位份高,娘家又有本事,在後宮也算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沒人敢拒絕她。
但秦灼不管這些。
他聲音淡淡:“不了,陛下還等着我回去呢。”
蓉妃臉色一僵。
等人走後,她才露出兇狠的一面,氣得咬牙。
“這小賤人,居然還敢跟我炫耀!”
等她得了寵,非得好好教她規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