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挑眉:“簡單來說,我還是阮清樂,隻不過現在是跟一個男人……靈魂互換了?”
軟團兒應聲:“是這麽個道理。”
阮栖撓頭:“那我什麽時候才會回到自己的身體?”
她還得替原主完成心願呢,也不能一直用别人的身體吧。
而且如果阮清樂的軀體出現了問題,她就真的回不去了。
軟團兒安撫她:“不會的,你先這樣待着看看,搞不好馬上就能回去呢。”
可能是因爲大人回來了,連小界面都受到了影響,出現這種偏差。
但軟團兒沒敢這事告訴阮栖。
或許是聽到房間裏有聲音,一直守在門口的宣德輕輕出聲。
“陛下,您起了?”
陛下?
阮栖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周圍的擺設,隐約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占了誰的身體
如果她現在是皇帝,那真正的皇帝現在……
正是盛夏,即使開着窗也掩不了熱氣。
秦灼皺眉醒來,受不了這炎熱的天氣,脾氣變得更差。
他像往常那樣出聲喊人,預備着發脾氣。
“宣德,”
柔柔的女聲,讓秦灼瞬間僵住,臉色一冷,立刻低頭。
胸前鼓鼓的一團,腰肢卻細,薄薄的白色裏衣幾乎能看見裏面淺青色的肚兜。
那張漂亮的芙蓉面一點一點變白了。
葭月聽到聲音,以爲是自家娘娘在叫人,連忙進來。
“娘娘……”
一個枕頭扔過來,丢到了她腳邊,葭月吓了一跳,不敢吭聲。
她家那個平日裏細聲細語的娘娘,這時候暴躁地想殺人。
“滾出去!”
葭月吓得不行,連忙退了出去。
她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難以理解才一夜而已,自家娘娘怎麽跟變了個人一樣。
不管秦灼這邊是如何地兵荒馬亂,阮栖已經很好地适應了新的身份。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跟她互換身份的皇帝應該就是小碎片了,這麽一想,她更加沒有壓力。
而且,皇帝哎,一輩子換不回來都沒事。
宣德發現以往那個陰晴不定的皇帝今天似乎異常平靜,甚至還笑了一下。
他哆嗦一下,想不明白是因爲什麽。
難不成是睡得多,心情也就變好了?
用了午膳,阮栖去了禦書房,宣德把一堆折子都抱過來,語氣殷勤小心。
“陛下,這些都是剛呈上來的。”
早朝散了,這些折子也就留了下來。
阮栖看着摞的高高的折子,有點頭疼。
治國安民的大事,她可做不來。
果然,皇帝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她咳了聲:“先給朕準備些點心,再拿點冰塊過來。”
這麽熱的天氣,在禦書房睡覺她都嫌棄。
宣德雖然疑惑自家陛下怎麽突然這麽多要求了,但也沒多想,皇帝要什麽,他去準備就是了。
宣德一走,房間裏沒了人,阮栖就懶得再撐樣子,趴在案桌上胡亂撥弄着毛筆。
這個小界面的皇帝可不是小甜甜,性格暴虐,登基才幾年,宮裏的人就被他殺得換了兩波。
如果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人搶了,他估計得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