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時間,喬丹丹一直都在觀察警惕着阮栖,擔心她會做出什麽事情。
阮栖倒是懶得搭理她,她過來上學主要就是爲了學習的。
要一次就考上大學才行。
原主離開學校的三年時間裏一直都在想辦法學習,但時間不夠,也沒有什麽合适的書看,進度都緩慢,阮栖得利用這最後的一段時間把進度趕上去。
下課鈴打響,郭婷主動邀請阮栖一起走。
“放學了,我們一起吧。”
阮栖也收拾好了書包:“好。”
郭婷跟阮栖熟悉了不少,話也就變多起來。
她挽着阮栖,叽叽喳喳的。
“你是騎車過來的嗎?”
阮栖搖頭:“不是,有人接送我。”
郭婷有點驚訝了。
有人專門接送,這家庭條件好得過分了吧。
學校門口正熙熙攘攘地往外走着人,大多數學生都推着老式的自行車,邊走邊聊。
阮栖看到了熟悉的車子,拉了拉書包肩帶。
“我要走了,明天見。”
郭婷看着她走向門口唯一一輛黑色汽車,而後拉開了車門坐進去,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果然家境很好啊。
阮栖把書包抱在懷裏:“紀老師等很久了嗎?”
紀淮說沒有,透過車窗的縫隙看到了還站在門口的郭婷,随口問了句。
“那是你的同學嗎?”
阮栖也跟着看了一眼:“嗯,是同桌。”
紀淮對别人沒什麽興趣,單手扶着方向盤,遞給她一個淺色的保溫杯。
“還适應嗎?”
阮栖抿了口,發現是有點甜的糖水。
她舔舔唇:“适應啊。”
紀淮偏頭看過來,眉眼低着,黑漆漆的眸子微微挑着弧度,看着她時眸溫軟。
“沒受欺負?”
阮栖抱着保溫杯,慢吞吞抿出一個笑來。
“當然沒有啊。”
紀淮輕輕點頭:“嗯,那就好。”
他最擔心的也不過就是這個了。
阮栖開了車窗,感受着傍晚有些涼意的風。
“紀老師對我真好啊。”
她歪着腦袋,嗓音懶洋洋的,像是感慨。
紀淮很淺地輕笑了聲,大概是沒想到會從阮栖這裏聽到這句話。
“嗯?覺得不好意思嗎?”
車速緩慢,青年騰出手來,白皙長指輕輕搭在阮栖腦袋裏揉了揉,嗓音有些輕,低低的柔軟。
“應該的。”
對自己的老婆好是應該的。
阮栖笑眯眯的:“紀老師,”
她像保證一樣,眸光認真,又帶着點笑,一時間讓人分不出到底是不是開玩笑。
“我也會對你好的。”
不管是不是開玩笑,紀淮都被這句話取悅到了。
真話假話,反正他是記下了。
紀淮脊背挺直,目光安靜地看向前方,指尖輕輕點了下方向盤。
“還有多久高考?”
阮栖又喝了口糖水:“不到兩個月。”
紀淮微微低着眸子,安靜地思索,陽光落在青年鼻梁上,留下淡淡暈影,襯得原本膚白的臉頰有些泛紅。
兩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讓小姑娘習慣自己的存在了。
阮栖有點好奇:“紀老師還有事情要做嗎?”
紀淮淺淺勾唇:“嗯,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