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跟門衛大爺确定了一下,知道他剛剛沒找自己,又一臉茫然地走回來。
還沒靠近,就聽到喬家成的聲音。
她有些狐疑地看着這一大一小兩人:“你們在說什麽?”
還非得背着她說。
喬家成背着手湊到阮栖身邊,一臉無辜地眨巴眼睛。
“什麽都沒說啊。”
阮栖:“……”
她拍了下喬家成的小腦袋瓜:“你知道你剛剛的表情很做作嗎?”
阮栖看向紀淮,目光中有些詢問的意味。
“他跟你說什麽了?”
喬家成站在阮栖身後,朝紀淮瘋狂搖頭。
不能告訴他姐姐,喬蘅姐一定又會以爲他在胡鬧。
紀淮微微擡眼,狹長的眸子裏含了點柔和笑意。
“沒說什麽。”
阮栖狐疑:“真沒說什麽?”
她怎麽一點也不信呢。
阮栖牽着喬家成,跟紀淮擺了擺手。
“不耽誤紀老師時間了,我們回去了。”
紀淮站在原地,輕輕颔首,目送着兩人離開。
他開了車,沒回住處,而是先去了縣政府。
紀父等了兩天,終于又等來了紀淮的電話,高興地不行。
“怎麽,你跟喬蘅那孩子相處的還好嗎?”
這回紀淮媽媽方卉女士也在,她招招手,紀父就把話筒讓了出來。
方女士很好奇自家兒子跟未來兒媳的相處情況,第一句就直接開門見山。
“我跟你爸過去一趟怎麽樣?你追女孩子沒有經驗,我還能給你做個參謀。”
其實就是想過去看熱鬧。
紀淮淡聲拒絕:“不用了,她還不知道我們兩個小時候定親的事情。”
當初兩家媽媽定親的時候是在鄉下,紀淮跟着紀父在城裏住着,根本不知道自家媽媽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給定下了,喬蘅就更不用說,她父母早逝,都沒來得及說這件事。
如今還記得這件事的,就隻有紀家父母,和喬蘅小姨一家。
方女士一臉茫然:“沒說?你怎麽沒說呢?”
那這倆孩子是怎麽相處到一塊去的?
紀淮有自己的考量,他比喬蘅稍微年長幾歲,自然要顧忌着她的感受,突然冒出來一個定親對象哪個女孩子接受的了。
他不能着急,得慢慢來。
雖然紀淮确實也有點躁。
青年低着眼,語氣平淡。
“把人吓跑了怎麽辦?”
他輕抿着唇:“這事我自己看着來,你和爸就不要過來添亂了。”
紀淮打電話是有事情要問。
“喬蘅小姨那邊什麽情況?”
方女士:“她小姨已經坐上去那邊的火車了,聽她的意思,是想把喬蘅接到自己家裏照顧着。”
她不太滿意剛剛紀淮的措辭,皺着眉想要追問。
“你怎麽能說我跟你爸是添亂呢,我們……”
“嘟嘟……”
挂了。
方女士更生氣了,把話筒重重放下。
“瞧你生了個什麽兒子!”
紀父不敢吭聲,小心翼翼地拿了個桃子送過來,腆着笑臉。
“來來,吃個桃消消氣。”
方女士冷哼一聲:“你自己吃去。”
她氣得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數落。
“你兒子要是随你,兒媳婦非跑了不可。”
紀父無辜地啃了口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