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眨眨眼,有點驚訝。
“真的嗎?”
她原本隻是随口一提而已。
阿弗絲有些猶豫:“并不是很确定,隻是聽說過這麽一個方法,但是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用。”
阮栖覺得應該沒什麽用。
要是能輕易就覺醒守護天使,那這個方法早就被壟斷了。
她無聊地晃了晃腿:“那就試試吧。”
反正她挺閑的。
阿弗絲應聲,很快就準備好了一些需要的東西。
阮栖看着那碗暗紅色的血液,有點愣。
“這是什麽?”
阿弗絲忙着把東西擺放好:“是羊血小姐。”
阮栖不懂這個,看着她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拿出來,最後點燃了一根羊角。
羊角燃着很淡的白煙,沒什麽味道。
阮栖縮在旁邊的椅子上,有些新奇地看着這些。
“這樣就可以了嗎?”
阿弗絲神情嚴肅:“是的小姐,接下來隻要等待就好了。”
她收拾東西退出去,認真地囑咐阮栖。
“小姐需要一個人等待,如果有事情就立刻叫我,但記住,一定不能讓羊角的煙滅掉。”
阮栖點了點頭。
夜色漸深,阮栖裹着小毯子縮在寬大的椅子裏,盯着燃着的羊角看了會兒,有點昏昏欲睡。
她其實并不相信這個方法真的有用,所以也不太在意擺放好的這些東西會怎麽樣,覺得有些困了,便直接窩在椅子上睡着了。
圓形的小窗開着,絲絲縷縷的白煙順着空隙飄出去,落在暗色的黑夜裏,有冰冷的夜風吹進來,羊角的煙熄滅了。
月色朦胧虛幻,刺耳的拍打聲從窗口掠過,幾雙猩紅色的獸瞳窺見了窗邊熟睡的小姑娘。
漆黑的夜裏,有縷縷暗紅的光影從天邊迅速地飄近,牆角的潔白玫瑰被染上幾分血色,詭異又扭曲。
一縷黑煙飄進了窗。
黑煙落在牆邊,漸漸顯現出了漆黑的清瘦身形。
月色映亮了桌邊一角,同時也照出了那隻慘白的纖細手指。
手指極漂亮,骨節分明,尾指上戴了一枚刻着繁複花紋的戒指。
而這隻手的主人,正擡着那雙暗紅眼瞳,在黑夜裏窺視着那個縮成一團的小姑娘。
少年濃密的睫羽下是一雙泛着暗紅水色的圓瞳,光影重重,詭秘魅惑,雪色的額角生出兩隻短短的尖角,在月色下泛着很淡的暈影。
他舔了舔殷紅唇邊的小尖牙,暗紅眼瞳直勾勾地盯着一無所覺的阮栖。
寬大的椅子裏,小姑娘裹着毛毯安靜地熟睡着,漂亮的金色長發從身後散下,搭在鏽紅色的扶手上。
少年偏頭看了眼桌邊擺着的那些東西,低低呵笑了聲,暗紅眼瞳中含了些輕嘲。
他厭惡這裏羊血的氣味,懶散的眸光從椅子上的小姑娘身邊掠過,展開了暗黑的巨大羽翼。
漆黑的夜裏,少年仿佛融入其中,背後那雙巨大的黑色羽翼精緻漂亮,點綴着層層疊疊的羽毛,襯着那張雪色臉頰。
暗紅的眼瞳微微擡起,瑩瑩的月亮映出飄在空中的少年身影,如影如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