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緻靜靜看了會兒,微涼的指尖觸上女孩柔軟的臉頰,從眉骨到唇瓣,一寸寸描摹着線條輪廓。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心裏那股子莫名的躁意和怎麽都填不滿的渴望。
他摸了摸阮栖還有些發燙的臉頰,指尖停留在唇邊,微微深了眸色,額角的碎發落下來,遮住了那雙漸起風浪的眼睛。
窗外有風吹起來,揚起窗簾的一角,輕飄飄地消散。
青年微微俯身,柔軟微涼的唇落在女孩眼角,齒間溢出幾分稍重的喘息,連狹長的眸尾都落了薄薄的绯。
沈緻抿了抿唇,突然淡笑了聲,漆黑的眸子被笑意侵染,裹了幾分深重的嫣色。嗓音喑啞。
“我要親你了。”
指尖落在女孩頸間,沿着領口的邊緣探進去,一寸寸撚着平直的伶仃鎖骨,青年啞着嗓子,聲音很輕。
“你那麽乖,一定會同意的吧?”
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子彎了淺淺的弧度,沈緻垂着長睫,眉目虔誠而專注地吻上女孩的唇。
陷入沉睡的女孩無知無覺,隻在唇瓣被咬住的時候下意識皺起了眉。
沈緻抿着唇,輕輕撫平她皺起的眉,低低輕歎。
“抱歉。”
忍不住。
~
阮栖再醒過來的時候,還能感受到腦袋的暈乎,身體乏力的厲害。
她皺着眉,覺得這情況不太對勁兒。
明明什麽都沒做,她怎麽會突然就感到頭暈呢,這似乎并不是因爲睡得太多太沉。
阮栖有點不放心,把軟團兒叫出來了。
“你能察覺出我身體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軟團兒的聲音輕飄飄的:“啊、啊這……”
阮栖挑眉:“真的有問題?”
她該不會是得了什麽絕症吧。
房門突然被推開,沈緻站在門口,擡着那雙黑漆漆的眼望過來,嗓音平淡。
“怎麽了?”
他又戴上了那副金色邊框的眼鏡,薄薄的鏡片折射着些微光線,模糊了狹長眼眸裏的深邃色彩,氣質又冷又沉。
不知道爲什麽,聽着他平淡到甚至有些溫和的語氣,阮栖卻下意識地有些脊背發涼,莫名的不安。
她搖搖頭:“沒什麽。”
沈緻邁步過來:“頭還暈嗎?”
阮栖眨眨眼:“我說了我頭暈嗎?”
她有點茫然,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從感到頭暈開始,記憶就模糊得厲害。
這絕對不正常。
阮栖笑了下,語氣輕松。
“我都記不太起來了。”
沈緻低着眉眼,把一直握在手裏的水杯遞給她。
“嗯,嘟囔了好幾句。”
他擡着眼,嗓音裏帶着些關心。
“總是感到頭暈嗎?抽時間去檢查一下身體吧,看看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青年站在她身邊,語氣平和擔憂,像是真的在爲她着想。
阮栖喝了口水:“也不是經常。”
但好像每次頭暈,都是在這個咨詢室裏,在沈緻身邊。
她擡頭笑了下:“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我現在就覺得好多了。”
女孩無奈地搖頭:“可能是因爲我太瘦了,身體素質也不好。”
沈緻斂着眉眼,輕輕“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