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嗓音委屈,讓阮栖有點心軟。
然而按着她腰後肌膚的手指存在感實在太強,指尖微微涼,緩緩描摹着那片裸露着的肌膚,甚至還有要往裏探的趨勢。
阮栖被親得暈乎乎的,眼睛蒙了層薄薄的水色。
她伸手抵着原述胸口,勉強找回幾分清醒。
要親就親,能不動手動腳嗎?
少年攥住她手腕,碎發垂下來擋住圓瞳,眸尾迤逦着淺淺的嫣色,啞聲低笑。
“姐姐,這時候可不能推開我哦。”
他擡起眸子,安安靜靜地看着阮栖,慢吞吞勾出一個笑。
“阿述會傷心的。”
阮栖猝不及防再次被吻住,支吾了兩聲就軟乎乎地放棄了抵抗,忍不住在心裏哀歎。
她果然還是沒能當成霸總……
第二天,阮栖醒得比原述晚一些,趿拉着拖鞋去洗手間洗漱。
一擡頭,猛然瞧見鏡子裏的自己,有點愣。
她脖子上那大片的紅痕……
阮栖面癱着臉思考,如果說這是蚊子咬的會不會有人信……
思考了半晌,阮栖捂着臉歎口氣。
在家裏丢人還不夠,還要到公司裏去丢人嗎?
她洗漱好,去房間裏挑了支遮瑕回來,比量着脖子上的小草莓,尋思着要塗多少才能把這些都遮住。
想了想,又覺得不夠保險。
萬一不小心蹭掉了怎麽辦?她可不想社死當場。
阮栖好氣,并且越想越氣,小跑着到廚房去找原述。
少年穿着淺藍色的圍裙,正在給她煮粥,纖白指尖輕輕捏着勺柄,眉眼安靜。
她前兩天嚷着要喝粥,原述今天就特意做了這些。
嗯,姐姐肯定會生氣,要做點她喜歡吃的來哄哄她。
臉頰冷不防被人揪了一下,原述有些茫然地低頭去看阮栖,歪了歪腦袋。
“姐姐?”
阮栖叉着腰,因爲剛剛跑過來踮腳去揪他臉頰的動作而有些沒站穩,被少年扶住了胳膊。
她氣哼哼地把胳膊抽出來,歪着腦袋給他看自己的脖子。
“你是不是故意的?”
怪不得她總覺得原述昨天對她的脖子有點太執着了。
原述眨了眨眼,指尖小心地碰了下那裏的嫣紅。
“好像……有點多。”
阮栖跺腳:“你讓我怎麽出去見人!”
傻子都不會覺得這是蚊子咬的。
少年低低笑了聲,俯身過來抱住她,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語氣卻軟。
“姐姐不要生氣,都是阿述的錯。”
阮栖想推開他,用了力,但沒推開。
小朋友隻是看着年紀小而已。
她歎口氣:“快想想辦法,該怎麽把這些遮掉。”
今天公司裏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呢。
少年安撫一般地側臉親了親她,稍微思忖了一會兒。
“姐姐不是有絲巾嗎?就拿絲巾遮一下吧,不會有人發現的。”
阮栖狐疑地看他:“我有什麽東西,你好像比我還清楚。”
少年彎唇露出個柔軟笑意:“因爲我了解姐姐呀。”
阮栖小聲哼了下,趿拉着拖鞋往回跑,去找絲巾。
雖然很氣,但最後還是得聽原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