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音結束那天,許籌組織全組的cv們開了個聚會。
早就完成自己的部分去配其他廣播劇的張繁也趕了過來,他風塵仆仆的,因爲感冒鼻音很重,一副病恹恹的樣子。
張繁來的時候,包廂裏已經熱鬧了起來,許籌大着舌頭過來灌酒。
他伸手把人給推開了:“不喝不喝,我感冒呢。”
許籌醉酒了就是這德性,到處灌别人酒。
張繁四處望了望,在包廂裏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他剛坐下,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找點吃的,一擡頭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的溫栩。
青年向後靠着椅背,冷白手指裏握着的手機發出輕微的熒光,似乎是身體不舒服,他微微蹙着眉。
張繁又站起來,想去找溫栩聊聊天。
這時候包廂裏人太多,他身邊還圍着一群正在喝酒玩遊戲的人,一時半會兒繞不過去。
張繁隻能無奈地坐下來,又擡眼往溫栩那邊望了一眼。
才一會兒功夫,溫栩身邊就已經多了個女孩。
阮栖跟幾個朋友聊了幾句,回頭看了眼溫栩。
青年微微垂着長睫,臉頰有些病态的蒼白,安靜地坐在角落裏。
這幾天降溫,溫栩便有些感冒,加上喉嚨原本就敏感,身體很不舒服。
她倒了杯溫水,湊到溫栩身邊,有些擔心地拍拍他。
“很不舒服?”
溫栩微微低頭抿了口水,額頭輕輕抵住阮栖肩膀,啞着嗓子“嗯”了聲。
青年蒼白着精緻眉眼,有些無力的懶散。
“喉嚨疼。”
這幾天狀态很差,喉嚨一直又疼又癢。
阮栖擔憂地摸摸他臉頰:“那怎麽辦呢?”
醫生開的藥也吃了,就是不見好。
溫栩微微偏頭,啞着嗓子讨吻,眉眼軟塌塌,眼尾氤氲着淺淺的濕氣。
“要親。”
他稍稍仰起臉,濕漉漉的眸子瞧着阮栖,嗓子啞得厲害,像是摻了砂礫。
阮栖心疼壞了,指腹輕輕摸着他臉頰,垂眼親了親他喉嚨。
“回去是不是要繼續吃藥啊?”
也不能一直這麽疼下去。
溫栩低着長睫,喉結滾動幾下,又悶悶地抱住阮栖,有些病态的無力。
“不用。”
都是老毛病了,吃藥也不抵用。
目睹了全過程的張繁:“……”
同樣是感冒生病,看看人家的待遇,再看看自己。
一把辛酸淚啊。
醉鬼許籌又捧着酒瓶湊了過來,大着舌頭嚷嚷。
“喝酒喝酒。”
張繁一把奪過來:“喝!”
反正都是沒人心疼的孩子。
阮栖不知道這邊都鬧騰了什麽,看溫栩一直不舒服,就帶着他一起早回去了。
她現在還沒有駕照,溫栩狀态低迷,一直昏沉的樣子也不适合開車,就幹脆叫了個代駕。
代駕來的時候,溫栩還有點不高興,腦袋埋在阮栖頸窩裏小聲嘟囔。
“不想讓其他人碰。”
他的車,向來隻有女孩能坐。
阮栖好笑:“沒關系的,反正這車也該送去洗了。”
叫來的代駕是個年輕男人,性格挺熱情,也有分寸,不亂動車裏的東西。
他一坐上車就“咦”了一聲,像是很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