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從房間裏把箱子拎出來,看到站在門口,正在打量溫栩的房東,皺了下眉。
她對這個房東也沒什麽好感,幾次三番胡亂漲房租,掙的都是昧良心的錢,還在小區裏撒播一些關于原主的謠言。
原主患上自閉症的那段時間,有很多謠言都是她在小區裏傳出來的。
阮栖淡淡開口:“阿姨既然來了就檢查一下東西吧,我們這就要走了。”
房東這人處處斤斤計較,就等着查出點什麽,然後多扣些押金,或者要些賠償,所以每一樣家具她都仔細地檢查。
她應了聲,過來一樣一樣地檢查家具,視線卻止不住地往溫栩身上飄。
不僅僅是猜測他跟阮栖的關系,還在猜測這個年輕男人的工作和身份,眼神帶着複雜的打量。
越打量,房東就越不解,相貌氣質都無可挑剔的人,怎麽就看上這個沉默寡言的小丫頭了。
原先幻想的女孩被老頭子包養的情形沒有出現,也讓房東覺得有些失望。
溫栩當然感受到了她過分的打量,淺淺蹙眉。
阮栖很不喜歡這種打量的視線,上前幾步擋住溫栩,冷淡地低着眼。
“阿姨檢查好了就可以先出去吧,我們這就離開。”
也許是看出了阮栖的不悅,房東有點尴尬,讪讪地退到了門口。
阮栖輕輕扯了下溫栩衣袖,輕聲道歉。
“你别介意。”
溫栩輕輕搖頭,隻是垂着那雙狹長眸子靜靜看她,眸中浸潤了些光影,顯得很亮。
一直把東西搬到樓下,許籌這個工具人才剛想起來要問女孩這次是搬到哪裏去。
阮栖從他手裏接過一點東西,幫他減輕負擔。
“搬到溫先生那裏。”
許籌:“!”
他腦袋都要短路了,一片茫然。
“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阮栖想到他可能是誤會了,就仔細解釋了幾句。
“我沒有地方住,溫先生爲了幫我,就邀請我一起去合租。”
合租?
許籌能信就有鬼了。
那個公寓就是溫栩自己的私人房産,哪來的“租”這個說法。
許籌啧啧兩聲,越想越覺得溫栩心機。
才幾天時間啊,就直接把人家女孩子拐去自己家了。
照這樣的情況,估計把人家姑娘拐到手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這麽一想,許籌看着眼前還明顯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就十分同情她。
出于人道主義,許籌出聲,隐晦地提醒了句。
“跟人同居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啊。”
阮栖拿着東西的手一抖,茫然又有點心虛。
不是吧,她的心思這麽明顯的嗎?
阮栖鼓鼓腮,覺得自己應該沒做什麽。
她隻不過在等着溫栩自己開竅才對。
溫栩把車子開過來,看到許籌站在阮栖身邊說着什麽,下車的時候朝他冷淡的看了一眼,嫌棄又帶着幾分警告意味。
許籌輕哼一聲,覺得自己知道這麽多,已經開始有底氣了。
不過經過這麽一件事,許籌已經認清了自己在溫栩心裏的地位。
他充滿怨念的,把自己的微博小号昵稱由“溫許的好兄弟”改成了“溫許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