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懶得看她:“不怎麽樣。”
艾米莉晃了下腿:“爲什麽?我可比你丈夫溫柔體貼多了。”
阮栖突然笑了聲,轉頭看她。
“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家先生不溫柔體貼?”
艾米莉看着她的眼睛,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顯然,她非常厭惡阮栖說穆衍的好話。
但對阮栖的拒絕和挑釁,她倒是顯得很有耐心,像是在逗弄一個已經被關進籠子裏的寵物。
接下來的時間,艾米莉沒有再開口說話,她隻是坐在沙發上,用一種惡心又黏膩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阮栖。
阮栖被看得麻木,難以理解自己怎麽會遇到這種變态。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幸好不是穆衍遇到。
可能是這段時間的氣氛過分壓抑,軟團兒久違地溜了出來。
“栖栖,你看上去像在忍受一隻蟑螂。”
像是在拼命扼制自己想把它踩死的沖動。
阮栖面無表情:“你形容得很對。”
軟團兒語調有點歡快:“你别着急,大人快回來了。”
阮栖“嗯”了聲,又有點疑惑。
“你這段時間怎麽都沒出現?”
軟團兒理所當然:“因爲你不需要我啊。”
阮栖沉默:“需要你的時候,你也幫不上什麽忙。”
軟團兒輕哼了聲:“你又攻擊團。”
它語調突然上揚:“大人回來了。”
沒等阮栖說什麽,它就先縮了回去。
如果喻禮不主動叫它,軟團兒是不會出現在他面前的。
果然,外面的廣場上傳來呼嘯的飛行聲,艾米莉的面前也憑空出現了一個面闆。
面闆的内容有權限,阮栖并不知道上面的信息。
艾米莉看完,有些驚訝地挑起眉,收回黏在阮栖身上那股黏膩的視線,模樣正經了些。
阮栖安靜地等着,過了一會兒,軍艦在廣場上停穩,幾個穿着作戰服的男人下來了。
爲首的是穆衍,年輕的指揮官收斂了幾分矜貴的張揚氣,身高腿長,長褲裹進黑色短靴裏,邊走邊随手扯開身上臨時穿上的作戰服。
隔着很遠一段距離,他卻像是看到了阮栖一樣,朝阮栖的方向看過來,一雙眸子漆黑清透,沉着淺淺的墨色光影,冷淡又沉靜。
這才是穆衍,永遠強大,永遠無懈可擊。
艾米莉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阮栖身後,眯着眼睛盯着阮栖後頸,眼裏的情緒意味不明。
“他确實很強。”
剛剛傳來的消息,這次原本可能要耗時幾天的行動短短半天就結束了,穆衍帶領着幾架軍艦偷襲了原住民的倉庫,搶來了幾箱珍貴物資,并且了解了原住民的兵器情況。
原來那些原住民早就彈盡糧絕了,守着那麽多物資的隻有一小隊人而已,隻要他們再進行一次偷襲,就能把剩下的物資全搶回來。
阮栖轉頭,有些嫌惡和警惕地看着她。
“你該不會也盯上他吧?”
艾米莉盯着阮栖眼睛,帶着挑逗意味地舔了下唇。
“我隻喜歡女人。”
阮栖惡心地皺眉:“巧了,我也隻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