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有點浮誇,但不得不說,這種真誠又直白的誇獎對女孩子很有用。
阮栖挑眉,對她的表現有點驚訝。
她還以爲這人會尴尬地跑走呢,結果反倒拍起她的馬屁來了。
倒是能屈能伸啊。
張瑤見女孩并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心下一喜,又往阮栖身邊走了幾步,一副很親近很熟悉的樣子。
“姐妹你剛到這裏吧,咱們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呢,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陌零慢吞吞地擡了下眸子,瞧見幾乎要碰上阮栖胳膊的張瑤時,撚着花瓣的指尖不自覺地用力,圓瞳冷淡至極,泛起淺淺的不悅。
張瑤還想再接再厲,多說些好話讨好這個女孩子,但一擡頭對上少年的視線,要說的話就都堵在了喉嚨裏。
少年乖巧地蹲在女孩身邊,冷白精緻的眉眼籠着淡淡陰影,一雙澄淨的灰白圓眸靜靜看着她,沉着很淺的郁色,冰冷又漠然。
跟之前那一眼不同,少年現在看她的眼神明顯帶上了細微的敵意,甚至是厭惡。
張瑤打了個寒顫,戰戰兢兢地反思自己。
她剛剛都做了什麽,怎麽就讓這個少年突然不高興了?
陌零放下手裏的花,握着阮栖的手腕站起來,沉默地往房間走。
阮栖被他牽着走,還有點茫然地回頭看了眼地面上剩下的花。
“不繼續了嗎?”
還剩下好多花呢。
房門被陌零擡手關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阮栖背靠着牆,感受到了從陌零身上傳來的細微壓迫感。
陌零靜靜看着她,濃密的長睫半遮住瞳孔,卻掩不住眸中淡淡的冷色。
少年從未在阮栖面前展露出半點攻擊性,一直都是乖乖軟軟的模樣,現在卻突然露出鋒芒,眸中藏了些淩厲。
阮栖眨眨眼,察覺到了現在略微有些緊張的氛圍。
“你要對我動手?”
少年冷淡着一雙灰白色瞳孔,比沒有行爲意識的喪屍還要漠然幾分,靜靜看她時幾乎掩不住眼尾掠出的鋒芒。
阮栖回想着剛剛是什麽事情刺激到他了,對少年突如其來的攻擊性有些茫然。
然而一直靜靜看着她的陌零卻沒有真的對她動手。
少年微微抿唇,腦袋垂下來抵着阮栖頸窩,緩慢又眷戀地蹭了蹭,擡手抱住她,又很快安靜下來。
阮栖輕輕拍了下他後背,軟了嗓音。
“怎麽突然不高興了?”
看到她出現的時候還好好的,情緒明朗,聽那個女人說了幾句話就突然不高興了。
陌零安靜地抱了她一會兒,軟乎乎地仰着腦袋親她臉頰,一下又一下,眷戀又珍視。
阮栖被親的一臉茫然,擡手捧住陌零的臉,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想不出原因,就胡亂猜測着。
“因爲那個女人對你說了什麽不好的話嗎?”
少年安靜地抱着她,沒有什麽反應。
阮栖繼續猜:“因爲種不好花?因爲我跟那個女人說話?因爲你不喜歡那個女人?”
說到後面,少年默默垂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