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雖然在很多方面都管得不是特别嚴,但喝酒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允許的,甚至處罰比很多學校還要嚴格一些,一旦被發現,估計就會被直接退學。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而許俏現在居然搞來了這麽多酒。
許俏苦兮兮地蹲下來,扒拉着三罐啤酒,有點心虛。
“我托中午回家的同學帶的。”
她悲傷極了:“我心裏難受,就想喝點酒緩解一下。”
家裏管她管得嚴,一放學就得趕緊回家,根本沒有自由活動的時間,而且她媽媽還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進來查看,有時候都不讓她睡覺關門,一點隐私都沒有。
許俏在家裏根本找不到喝酒的機會,就隻能冒險讓别人幫她帶到學校了。
阮栖歎口氣,跟着她蹲下來。
“那你喝醉了怎麽回家?”
一身酒氣,很有可能會被發現的。
許俏皺着眉:“就、就想辦法糊弄過去呗。”
她有些猶豫:“隻是一點啤酒,度數不高,應該沒什麽吧。”
她心裏憋得慌,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阮栖無奈:“那你喝吧,我給你望風。”
許俏也是第一次喝酒,說是喝酒,其實是在一直跟阮栖倒苦水,勉強喝了一瓶就不行了。
她扯扯阮栖衣袖,十分糾結。
“枝枝你幫我喝一點吧。”
這些酒好不容易才帶進來,過會兒就要放學了,書包又在教室裏,現在是不可能再帶走藏起來的,隻能把它們喝完,再想辦法把垃圾給收拾一下。
阮栖不停地歎氣:“你當初把它帶進來的時候怎麽沒想想你的酒量呢?”
許俏苦着臉:“我腦子可能是抽了。”
其實就是一時沖動,給她帶酒的人膽子也小,根本不敢帶進教室,就找了這麽個稍微隐蔽的地方放着。
許俏現在喝了一點,就開始後悔了。
她平日裏也是個老師誇贊的好學生,這次真的是受刺激了,做出這麽出格的事情來,還連累了沈枝。
阮栖皺眉:“要不然倒在這裏?”
都是泥土,倒了應該也可以,看不出來什麽異樣。
許俏搖頭:“過會兒就有人來這邊檢查衛生了,他們要是聞到味道,肯定會往上報的。”
事情要是鬧大了,保不齊會查到她們頭上。
沒有别的辦法了,阮栖隻能陪着她一起喝,還得趕緊喝完才行。
兩人躲在大樹背後,被雜草遮掩着,微微露出一截衣角。
她們都忘記這裏還有時刻被人發現的風險,光顧着喝酒了。
跟許俏不同,阮栖的酒量一直很好。
她開了一瓶易拉罐,很快就喝了一大半。
許俏有些羨慕:“你酒量真好。”
阮栖晃了晃手裏的易拉罐,剛想開口,旁邊就伸過來了一隻手。
手指纖長漂亮,拿走了她手裏的啤酒。
阮栖腦子有些懵,怔怔地擡眼看過去。
身姿修長漂亮的少年靜靜站在她身邊,冷白的手指握着易拉罐,一雙眸子黑漆漆的,揉碎了滿天淺光,就那麽平靜又冷淡地看着她。
“……”
阮栖有點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