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候,安絮帶阮栖去看了牙醫,還特意叫上姜辭,畢竟小姑娘很聽這個哥哥的話。
治療的過程很痛苦,等回家的時候,阮栖的腮幫子已經腫起來了。
小姑娘蔫頭耷腦的,别說再喊着吃糖了,連話都不想說。
阮栖捂着自己一側的臉頰,郁悶地直歎氣。
安絮遞給她冰激淩,笑着打趣。
“這下還吃糖嗎?”
小姑娘機靈的很,自己在各種地方都藏着糖,根本管不住她。
阮栖又歎口氣,勉強舔一口冰激淩,然後疼得直抽氣。
她把冰激淩遞給姜辭,郁郁寡歡。
“我不吃了。”
姜辭接過來,看了眼小姑娘紅腫的臉頰,輕輕蹙眉。
因爲牙疼,阮栖一下午都很安靜,郁悶地埋頭睡覺,哪裏都沒去。
安絮在廚房裏給她準備比較好下咽的米粥,喊阮栖吃晚飯。
阮栖腮幫子很疼,連說話都覺得困難,磨蹭着不想吃飯。
安絮無奈:“那也不能不吃飯呀,稍微喝一點粥?”
阮栖搖頭:“不想喝。”
安絮正猶豫着,聽到門開的聲音。
姜辭從外面進來,朝她伸出手。
“阿姨給我吧。”
安絮便把小碗遞給他:“枝枝耍小脾氣呢。”
姜辭推門進去,卧室裏的小姑娘盤腿坐着,蔫頭耷腦的。
小少年抿抿唇:“不想吃飯嗎?”
阮栖仰臉看他,皺着眉。
“哥哥,我現在是不是特别醜?”
她左邊的臉頰已經腫得很高了。
姜辭搖頭,舀了一勺粥遞到她唇邊。
“不醜。”
阮栖勉強抿了一口,郁悶極了。
“你騙人。”
現在估計醜死了。
房間裏光線有些暗,小姑娘坐在床上,軟綿綿的一團,因爲剛睡醒,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再加上紅腫的臉頰,瞧着很可憐。
姜辭垂眼靜靜瞧了她一會兒,漂亮的眸子含着淺淺光點,他傾身過去,輕輕親了下小姑娘紅腫的臉頰。
力道很輕,唇瓣柔軟微涼,像是羽毛輕輕掃過,帶來淺淡的香。
小少年擡手揉揉她頭頂,眸色淡雅清潤,嗓音放低了些,微微的啞。
“沒騙你。”
瓷勺再次遞到她唇邊,小少年眨眨眼,輕聲哄她。
“再喝一點。”
阮栖低頭喝了一口,然後仰臉看他。
“哥哥。”
她彎着眼睛:“你的嘴巴好軟啊。”
“……”
瓷勺碰壁,發出清脆的一聲叮。
姜辭抿抿唇,把米粥喂到她唇邊。
小少年垂着長睫,濃密的睫羽被染上淺淺暗色,遮住那雙漂亮眼眸,修長的手指捏着勺柄,嗓音淺淡,又有點莫名嚴肅。
“閉嘴。”
哦~惱羞成怒了。
阮栖故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模樣。
“哥哥你兇我?”
姜辭執着勺柄,沉默半晌,輕輕抿唇。
“沒有。”
他擡起眸子,靜靜望着阮栖,目光柔軟,帶了些縱容的無可奈何。
“是求你。”
小少年輕輕摸摸她腦袋,漂亮的眸子迤逦着淡淡绯色,眉目清冷淡雅,眸海溫漣。
“不要鬧我。”
阮栖乖乖湊過來,喝了那勺米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