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帶着藜鏡在城裏待了幾天,然後一起去了柳兒給找好的比較适合居住的地方。
那座山上有不少未開靈智的小妖,因爲沒什麽攻擊性,環境相對比較安靜。
阮栖在山上的時間幾乎都用來修煉,她一打坐就是一整天,藜鏡閑得無聊,就會去山下捉些小妖逗着玩。
有阮栖看着,他不會随便傷及這些妖怪的性命,但那些逗弄的手段也足夠讓小妖們聞風喪膽了。
再一次被捉住的兔妖抱住自己垂下來的長耳朵,十分惆怅。
“拂漣姐姐都不管你嗎?”
這隻豔鬼忒嚣張了些。
紅衣少年懶懶倚着樹幹,長發上落了些花瓣,他垂着長睫,指尖随意撚着一片,眸子細長而绯,眸色淺淺漾着潋滟春水,腰間系帶依然松松垮垮的,帶出幾分慵懶。
藜鏡淡淡垂眼,有點哀怨。
“她沒空管我。”
要不是女孩不想讓他妨礙自己修煉,藜鏡才不會閑到出來找這些小妖打發時間。
兔妖好悲傷,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好好修煉了。
“你不是豔鬼嗎?就不能使點手段纏住拂漣姐姐?”
這隻豔鬼怎麽一點本事都沒有。
藜鏡沉默了一會兒,擡眼看它。
“比如?”
兔妖原地蹦跶兩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隻胡蘿蔔啃着,紅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可以脫光自己,去爬拂漣姐姐的床。”
山腳下那隻狐狸精居然就是這麽把自家夫君拐到手的。
藜鏡微微眯了眸子,支着下巴思忖着,若有所思。
阮栖打坐完回來,發現藜鏡已經回來了。
她有點奇怪,以往藜鏡出去跟那些小妖一起玩,回來的要比自己稍微晚些。
“你今天回來的有點早啊。”
藜鏡裹着被子,隻露出個腦袋看他,眸子很亮,藏着淡淡的绯。
“你快過來。”
阮栖瞅他一眼:“做什麽?”
雖然很疑惑,但她還是往藜鏡那邊走了過去。
剛一走到床邊,藜鏡就伸手拉她,阮栖毫無防備,被少年這麽用力一拉,直接倒在了他懷裏。
手撐在藜鏡胸口,阮栖勉強直起身子,更懵了。
“你拉我幹嘛?”
藜鏡乖順地躺在床上,微涼的指尖握着她手腕,慢吞吞地舔了舔唇。
少年本就生了一副極豔的眉眼,春色潋滟間眸子清透,眸尾睫羽勾勒着淺淺的魅,胸前被子散開,露出大片瑩白的膚和漂亮分明的鎖骨。
就很色氣。
阮栖眨了眨眼,突然頓悟。
“你沒穿衣服?”
藜鏡迅速紅了耳朵,表情卻很淡定,牽着她的手腕慢慢往被子裏放。
掌心下的肌膚滾燙而緊繃,隔着被子,阮栖都能感受到被她壓着的少年有多緊張。
藜鏡是真的沒穿衣服。
阮栖有點想笑,本來看少年一直念叨着雙修雙修什麽的,還以爲他有多着急,沒想到現在才想起來可以主動獻身這回事。
見她笑,仿佛看清了自己的招數,但又不作爲的樣子,少年有點洩氣,不滿地鼓了鼓腮。
那隻兔妖的方法不太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