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并不知道這塊墨玉對藜鏡有用,如果知道,她一開始就會把這塊墨玉給他。
對她而言,這塊墨玉隻是個防禦式的靈器而已。
阮栖擡眼看着藜鏡,反應了會兒他話裏的意思。
“也就是說,你必須得在我身邊養傷。”
藜鏡彎了彎眸子,乖乖垂眼看她,長睫下的眸子清透潋滟,豔色瑩然。
他往阮栖身邊湊了湊,指尖輕輕扯住她衣袖,乖乖點了頭。
“對。”
其實并不是的。
墨玉的确對他的傷有作用,但是并不是一定要留在她身邊,最開始,藜鏡是打算拿了墨玉就走的。
但是他剛剛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少年乖乖站在女孩身邊,撒起謊來一點也不心虛。
阮栖皺着眉:“你的傷很嚴重嗎?等我從青獅潭回來,再來找你可以嗎?”
青獅潭那麽危險,少年還受着傷,帶他一起過去,萬一非但沒能治好他的傷,還讓傷更嚴重了怎麽辦。
藜鏡眨眨眼,意識到了她想把自己抛下的意思。
他慢吞吞地出聲:“很嚴重。”
少年垂眼看她,濃密的長睫半遮住眸子,灼灼豔色散去幾分,添了些乖巧意味。
“我可以藏在墨玉裏,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阮栖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認真囑咐:“不準随便出來,有危險的時候更要躲好了。”
藜鏡沒應,他眨了眨眸子,往阮栖身邊蹭了蹭,嗓音溫溫軟軟的。
“你好照顧我哦。”
明明她是修仙的正派弟子,他是作亂人間的孤魂野鬼。
阮栖把他推開,不讓他黏黏糊糊地蹭着自己。
她面無表情:“沒有,是你的錯覺。”
阮栖把墨玉晃了晃,仰臉瞧他。
“我要出發了,趕緊進來。”
藜鏡慢吞吞地應了聲:“哦。”
話音一落,少年身形微微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阮栖拿着墨玉看了看,原本光滑的墨玉上多出了兩個小小的绯色字體。
藜鏡。
應該是少年的名字。
少年帶着淺淺笑意的慵懶聲音傳出來,連帶着原本冰涼的墨玉都染上幾分溫度。
“唔,你摸得我很舒服。”
阮栖險些炸毛,連忙松開手,讓墨玉挂在自己腰間。
她臉有點紅,十分無奈。
“閉嘴。”
隻是安靜了沒幾分鍾,少年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我有點暈。”
墨玉佩戴在腰間作挂飾,随着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晃的,晃得少年有點頭暈。
阮栖停下來,有點無奈。
“你就不能忍一忍?”
她衣服上也沒有衣兜,總不能把墨玉直接揣進懷裏。
墨玉閃着細微的绯色光亮,傳達出少年的委屈和不滿。
“忍不了。”
阮栖無奈攤手:“那怎麽辦?我沒有地方可以放你。”
挂在腰間的墨玉蕩了蕩,借着力道向上一晃,落在了阮栖腰間的青色系帶上,慢吞吞地鑽進去,固定好了自己。
少年滿意了,聲音有點小得意。
“這樣就好啦。”
小小的墨玉塞在腰帶裏側,隔着薄薄的衣服硌着少女纖細柔軟的腰肢,随着走動細微的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