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有點郁悶,拍掉他在自己手背上流連的手指,想要從他懷裏出來。
“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兒學的?”
有種她家小徒弟被教壞了的感覺。
藜鏡也不勉強她,任由她掙紮着從自己懷裏出去,慢吞吞地霸占了女孩原本的位置,少年微微眯着潋滟漂亮的眸子,支着下巴瞧她,嗓音也緩,有種慵懶的美感。
“無師自通。”
阮栖表示不信。
她想起在青樓見到少年的事情,語重心長地勸他。
“青樓那種地方還是少去比較好,當個正兒八經的鬼不好嗎?”
紅衣少年模樣有些懶散,見她這麽正經的樣子,淺淺勾唇,柔軟的碎發搭在胸前,白皙的指尖便一圈又一圈地繞着,眸子裏似繞着春水,格外勾人。
“我現在不正經嗎?”
阮栖用複雜的眼神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藜鏡覺得有點好笑,往柔軟的被子裏埋了埋,隻露出一雙春水蕩漾的潋滟眸子,嗓音軟乎乎的,有幾分可憐的意味。
“可是,我沒地方去啊。”
阮栖陷入沉默。
一隻豔鬼,确實除了青樓,沒什麽地方可去了。
少年支着下巴瞧她,在女孩蹙眉沉思的時候,白皙的指尖輕輕湊過去,撚着她腰間的系帶,慢吞吞地扯了扯。
他這麽一扯,阮栖腰間的系帶便有散開的趨勢,微微露出裏面白色的裏衣。
女孩子的身體纖細,微微顯出柔軟的弧度,藜鏡眨了眨眼,撚着系帶的指尖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慢吞吞地又扯了扯。
阮栖發現了他的動作,把自己的系帶拽過來,面無表情地看他。
“你想做什麽?”
少年慢吞吞地仰臉看她,春水潋滟的眸子染着盈盈的光,眼尾稍稍一挑,魅惑又驚豔,氣質慵懶惑人。
偏生他模樣無辜得很,一雙眸子盈盈潋滟。
“不做什麽啊。”
阮栖隐約覺得,自己跟他在一起會很危險。
她往床邊挪了挪,微微垂眼注視着他,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兇一點。
“你趕緊從我床上下來。”
藜鏡靜靜瞧着她,半晌,慢吞吞翻了個身,背對着她不動了。
嗓音輕軟,委委屈屈的。
“好兇哦。”
阮栖:“……”
她歎口氣,覺得心累,十分無奈。
“兇有什麽用,你不一樣不聽話嗎?”
藜鏡背對着她,少年身形單薄,紅衣從腰間散開,被他蹭得更開,顯得亂糟糟的,美感卻不減半分。
安靜半晌,少年才緩緩出聲,聲音莫名就有些輕,聽不出什麽情緒。
他說:“我沒有地方去。”
少年轉身看她,一雙潋滟的眸子似浸了春水,濕漉漉的讓人心軟,嗓音也軟乎乎的,有幾分故意的意味。
“就不能收留收留我嗎?”
阮栖垂着眼,靜靜瞧他。
如果不是她現在心裏還亂糟糟的話,她當然不會趕碎片走,好不容易碰上個這麽主動的小碎片,她肯定要抱緊了。
可上個界面給她的沖擊有點大,阮栖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想要花時間慢慢捋清楚吧,小碎片還黏糊得緊,不給她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