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有些好笑:“可你沒有親我呀。”
容泱愣了下,擡起漂亮的眸子看她。
少年皺了下眉,有些茫然,還有些委屈。
“你想反悔嗎?”
明明醉酒之後一直纏着他的。
阮栖抿抿唇,看他時眉眼認真。
“不是反悔。”
她坐直了些,态度很認真。
“容泱,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做什麽的。”
既然不是舞廳“頭牌”,那他總有個其他的身份吧。
容泱微微垂眼,握着方向盤的指尖緊了緊。
少年聲音有些悶,咬字很輕。
他并不故意瞞她:“做生意的。”
少年擡眼看過來,一雙略微狹長的鳳眼蒙了淺淡的光影,潋滟又漂亮。
“跟你父親一樣。”
阮栖稍稍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怪不得之前會在會館門口碰見他,原來他也是去那裏談生意的。
這個時代的生意人哪裏隻是個生意人這麽簡單,容泱能被稱“先生”,想來手上也是有着不少勢力的。
強大,也足夠危險。
阮栖皺了皺眉,覺得有點難辦。
原本想着等沈念蕪回來之後,就讓容泱跟他見一面的,但容泱現在的身份可比舞廳頭牌更讓人難以接受。
沈念蕪估計是不會放心讓她靠近這麽一個危險人物的。
看着女孩子皺眉,似乎是覺得有些不滿,容泱抿緊了唇,有些茫然和無措。
他的回答,讓她不滿意了嗎?
容泱抿了抿唇,微微偏頭看着窗外,橘黃的夕陽在天空中大片大片鋪陳着,映亮了少年漂亮清透的眉眼。
少年垂着眼,有些茫然和慌張地等着女孩接下來的話。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阮栖把心裏正糾結的事情先放下,想了想,出聲問他。
“那個舞廳也是你的嗎?”
少年沉默着點頭。
這也是她能在舞廳看到容泱的原因。
容泱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轉頭看她,指尖輕輕扯了下女孩衣角。
他擡起一雙漂亮秾麗的眼睛,安安靜靜地看着她,收斂了一身的淩厲和懶散,整個人輪廓都柔和了下來。
少年聲音很輕,開口的時候長睫還不停顫着,有些故作冷靜的緊張。
他問:“你不想對我負責了嗎?”
容泱有點後悔了。
他昨天就該把小姑娘給親了,然後一直賴着她才對。
少年問完又不敢看她,隻是垂着濃密的長睫,安安靜靜地等着她的回答,扯着阮栖衣角的指尖因爲用力而微微泛白。
像是緊張,也像是害怕。
阮栖輕輕歎口氣,把少年指尖握住。
“誰說不負責了?”
她怎麽可能舍得。
容泱擡眼看她,輕輕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眸子裏含了淺淡的水色,在光線有些昏暗的車廂裏,顯出幾分潋滟的勾人來。
他輕聲開口,被她攥在掌心的指尖動了動,慢慢握住她的。
“不騙我?”
阮栖有些好笑:“嗯,不騙你。”
少年抿抿唇,便也彎了彎眼睛。
他眉眼本就生得極豔,一雙略微狹長的鳳眼彎起來時絲毫藏不住笑意,漂亮的眸子裏氤氲出點點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