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
阮栖想坐起來,有點不滿和疑惑。
“現在不可以嗎?”
她現在就想親啊,爲什麽非要等到以後才能親呢。
容泱抿了抿唇,一雙漂亮的鳳眼凝着淺淺的光影,少年淩厲清魅的眉眼柔軟下來,他很認真地看着阮栖,把小姑娘的被子給她蓋好,不讓她坐起來受涼。
“不可以随便親。”
尤其是現在小姑娘還是醉酒的狀态,萬一親完她不認賬了呢。
容泱可不能讓自己吃虧。
阮栖忍不住想笑,慢吞吞地握住他的手指。
“現在也不随便呀。”
她真好奇容泱說的“不随便”是個什麽意思。
小姑娘亮晶晶的杏眼瞧着自己,嗓音軟乎乎的,讓容泱有點動搖了。
他原本就不怎麽堅定來着。
少年舔了舔唇,漂亮的眉眼隐在夜色裏,嗓音莫名有些啞。
他輕輕拍了下女孩掌心,耳朵有點發燙。
“你乖一點。”
女孩子怎麽能這麽不矜持呢。
但凡小姑娘再說一句,少年就要忍不住了。
阮栖笑起來,杏眼彎彎。
“好。”
那她就乖一點吧。
景江一夜都沒敢拿事情去打擾容泱,但天快亮的時候,他還是不得不敲響了公館的門。
沒辦法,東港那邊出了點事,管理人催得急,需要容泱趕快去看一眼。
出乎意料的,容泱神色平靜,瞧上去似乎情緒也不錯。
少年沒穿旗袍,柔軟的長發随意挽在耳後,略微狹長的鳳眼懶懶一擡,眼尾迤逦出幾分清絕的魅色來。
他微微垂着眉眼,漂亮的指尖系着琥珀色袖扣。
“讓人回頭把她送回去。”
頓了頓,他又補充。
“吃了早飯再走。”
景江都應下了,覺得自家大佬一夜之間脾氣就好了很多。
果然,溫柔鄉的力量就是不一樣。
阮栖醒來的時候,容泱已經走了很久了。
她慢吞吞地下樓,公館裏的傭人瞧見她,連忙把早餐端上來。
“沈小姐,容先生讓您吃過早飯再走。”
可沒見容泱把哪個姑娘領到公館來,還一起過了夜,傭人不敢胡亂猜測,但也隐約意識到什麽。
這公館怕是要多個女主人了喲。
阮栖點點頭坐下了。
因爲景江跟着容泱出去做事,送她的人便換成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男人沉默寡言,面相有些兇,身材很魁梧,瞧着像個打手。
一路上他都目不斜視,一句話都不說。
阮栖有點奇怪:“容泱去哪兒了?”
他好像很忙。
男人沒得到容泱的吩咐,這種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敢跟她說,他支吾了幾聲,想随便搪塞過去。
“先生有點忙。”
阮栖眨眨眼睛,突然就感覺哪裏不對。
哪個舞廳的頭牌會忙成這樣?
仔細想想,好像容泱從來都沒有開口承認過自己“頭牌”的身份,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在順着阮栖的話往下說,造成了一種默認的假象。
阮栖沉默了。
她倒是不在意容泱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誤會了這麽久,她昨天點牌子的錢合着白花了。
明明可以不花錢來着。
唔,有點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