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陸盞給自己做家教的事情當然得告訴雙方的父母。
顧媽媽聽到這話的時候還隻是驚訝,她看看眉眼精緻漂亮的少年,再看看自家女兒,有些猶豫。
陸盞這個少年太過冷淡了,總感覺他跟自己女兒不是會能好好相處的類型,萬一顧晚惹了他的煩,那兩家的關系不也就僵了。
喬藍的态度卻嚴肅很多,她看着陸盞,語氣莫名凝重。
“你想好了嗎?”
把一個外人帶回家,萬一不小心被撞破了身份,就是喬藍也沒辦法處理。
喬藍有自己的私心,不想看自己的孩子被置于危險之中,她自己其實是不同意這件事的,但她從來都無法幹涉陸盞的事情。
少年坐得端正,眉眼精緻,輕輕點了頭。
他知道喬藍在顧忌些什麽。
可陸盞看看旁邊眉眼明豔的女孩子,莫名就有了底氣。
他不會讓她發現的。
既然陸盞自己都想好了,喬藍也就不再說什麽。
“這樣也挺好,我不經常回家,晚晚也可以陪陪小盞。”
喬藍都沒意見,顧媽媽就更不可能有意見了。
這件事情就這麽愉快地定了下來。
送走了客人,阮栖打算回房間再坐一會兒題。
走到書桌旁邊的時候,她腳下一滑,踩到了什麽東西。
阮栖低頭去看,在書桌的角落裏,發現了幾顆小小的珍珠。
跟她上次在路邊撿到的一樣。
阮栖眨眨眼睛,若有所思。
時間不同,地點也不同,阮栖很确定自己房間裏沒有這種東西,而上次她撿到的珍珠還好好地放在瓶子裏呢。
唯一相同的就是,她身邊都有一個陸盞。
也就是說,這些珍珠是陸盞的。
阮栖仔細回想了一下,确定陸盞身上沒有任何地方是綴着珍珠裝飾的。
那這些珍珠都是從哪裏掉下來的?
阮栖想不明白,把那些珍珠一起放在了瓶子裏。
她想,要不然下次見面的時候直接問一問陸盞?
這邊喬藍開了車,猶豫了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怎麽突然願意給别人做家教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喬藍很了解陸盞的性格,冷冷淡淡的,對什麽都不上心。
跟他父親完全相反。
陸盞微微偏頭,看着窗外,精緻的眉眼安安靜靜。
“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理由。
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接受她的草莓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跟着喬藍來見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她一賣乖,自己就服了軟。
少年想,隻是做個家教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就隻是給她講題,幫她提高成績而已,小姑娘愁眉苦臉的模樣挺可憐的。
喬藍透過後視鏡看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
陸盞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因爲身份和性格的原因,少年一直都很不喜歡跟别人接觸,防備心很重,更遑論把别人帶到家裏去了。
喬藍越想越覺得不對,猶豫着該怎麽開口。
想了想,喬藍還是沒說。
先看看情況吧。
也許隻是純潔的友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