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跟這個姐姐關系并不親近,作爲親姐妹,她們兩個的性格和成績相差很大,從小原主就被拿來跟姐姐對比,處處被她壓着。
這也是原主拼命學習的原因。
而且顧清幾年前就出國留學了,很少回來,她們姐妹倆也就很少聯系了。
原主不喜歡這個姐姐,阮栖暫時也沒有要跟她接觸的想法。
阮栖回了房間,入眼就是一張很大的書桌,上面擺滿了學習資料。
她看得頭疼。
阮栖打開了自己的書包,看着一本本陌生的教科書,有點茫然。
她是真的不會做啊。
原主的記憶在學習這一塊就跟斷了線一樣,亂七八糟的捋不清楚。
阮栖拿着課本看了一會兒,又默默地放下了。
她真的做不到。
因爲原主的記憶太過混亂,所以阮栖現在幾乎就是個假文盲,字都認識,但是就是不會做題。
因爲實在是不會,所以這些作業有一大半阮栖都沒能寫完。
周一那天下了點小雨,阮栖背着重重的書包去了學校。
早自習的時間被用來收作業,課代表轉到阮栖這裏來時,拍拍她桌子。
“交作業了。”
阮栖眨眨眼睛:“我沒寫。”
課代表愣了一下。
顧晚雖然成績不好,但是态度特别端正,就是不會,也一定會想辦法把作業寫完,這還是第一次她沒有寫作業。
課代表有點難辦:“那你早自習就得去外面上了。”
這是老師定的規矩,沒有完成作業的人就要去外面站着上早自習。
阮栖點點頭,自覺地拿着書去外面走廊。
她們的教室在一樓,外面就是矗立着人物雕像的教學樓,有學生們來來往往。
被罰到外面的幾乎都是男生,幾個男生吊兒郎當的站着,看見阮栖時都有點驚訝。
顧晚是班級裏有名的勤奮認真,雖然成績一直不好,但是态度絕對端正。
他們對視一眼,給阮栖讓出來個位置。
站在邊上的吳越幽幽的歎口氣:“連顧晚都被罰了,突然感覺也不是那麽丢人了。”
他好奇地問:“你也沒寫完啊?”
阮栖把他腳下的塑料紙撿起來,去丢到外面的垃圾桶裏。
“我沒寫。”
吳越“啊”了聲,有點驚訝。
“一點也沒寫?”
他好歹都寫了幾個題呢。
阮栖歎口氣:“我不會。”
完全不會。
她拍拍手,轉身回來。
轉身的時候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有人在往這邊走,險些撞上來人。
因爲這個意外,兩人離得很近,少年手裏的傘被撞得往阮栖這邊偏了偏,他微微皺了眉,又迅速把傘收回來,徹底遮住自己。
初秋的天氣還有些燥熱,少年卻穿着長衣長褲,襯衫下擺端正地收攏着,勾勒出清瘦的腰線。
他躲避的速度很快,那把傘穩穩地撐在自己頭頂。
外面還下着小雨,阮栖的肩膀很快就濕了,而少年始終站在傘下,身上沒有沾到半點雨漬。
阮栖擡眼看着已經撐傘走進屋檐下的少年,有點茫然。
她剛剛是被嫌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