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夜晚十分的寒冷,即使過着厚厚的棉衣,顧長生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與冰冷的寒風親密的接觸,特别是臉,寒風吹在臉上如同小刀在刮一般。
十個人就這樣沉默的走着,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聲音,隻有腳踩在地面上的咔擦聲。對于顧長生提出的夜間出發衆人都沒有任何的異議,雖然北狼軍相對于正規的軍隊缺乏相應的軍事素質,但是這些人都是王毅在自己的隊伍中千挑萬選出來的,雖然比不上正規軍,但是該有的基本素質還是具備的。
夜晚的路并不好走,衆人行進的速度很慢,但是都十分的有節奏。包括顧長生,雖然他是第一次跟随軍隊行進,但是還是子啊努力的跟上他們的步伐,這些都是王毅教導的。
在出發的時候,王毅将一些行軍的要領都交給了顧長生,顧長生的悟性很好,很快據學會了,甚至根據自己在穿越前的經驗對行軍做了一些改進。所以在夜晚的行軍中,衆人的步伐很慢,但是走的很穩。
就在衆人行進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王毅突然舉起手,示意後面的隊伍都停下來。走在隊伍最後面的顧長生見隊伍停了下來,立馬從隊伍的後面走到王毅的身邊。
“大哥,有什麽情況嗎?”顧長生壓低嗓子問道。
“有點奇怪。”王毅皺眉說道。雖然實在大晚上,顧長生看不清王毅的神色,但是從王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顧長生感覺到不一般。
“有什麽奇怪的?”顧長生問道。身後其他的人都很配合,并沒有對王毅的感覺有任何的猜疑。這些人都清楚,在這樣的環境下,謹慎小心是必須的,否則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兄弟,你不覺得太安靜了嗎?”王毅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顧長生聽完王毅的話,将身體盡量的壓低,同時減緩了自己呼吸的節奏,仔細的聽着周圍的環境。很快顧長生就明白了王毅的意思。
“大哥,确實很奇怪,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連本來應該在夜間活動的生物的聲音都沒有。”顧長生回答道。
“沒錯,這樣的安靜實在是太不尋常了。”王毅擔憂的說道,同時對這身後揮了揮手。身後的衆人都會意的想着四方看去,警戒起周圍的情況。
“大哥,這種情況有兩種解釋。”顧長生說道。
“兄弟,懂得挺多啊,說說看。”王毅見衆人已經形成了警戒的隊形放松了一點問道。
“第一種就是這周圍有大量的人類活動,是的周圍的生物都已經逃離了。”顧長生說道。
“不錯,還有呢?”王毅贊賞的看着顧長生問道。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周圍的環境有巨大的危險,是的這些生物都離開了這裏。”顧長生接着說道。
“沒錯,不過現在天色太晚,我們無法判斷到底是那種情況。假如是第一種情況隻能說明白天的時候這裏曾經駐紮過大量的軍隊,而且駐紮的時間不短,他們離開的時間也不長。要是第二種情況就說明我們現在已經處在危險中了。”王毅皺眉說道。
顧長生沉默了,他在分析到底是哪一種情況。要是第一種情況還好處理,說明他們并沒有遇見危險,要是第二種情況就不好處理了。說明他們現在處在未知的危險中了。
“大哥,我們走了有多久了?”顧長生突然問道。
“應該有來兩個時辰了吧。你看東邊已經有泛白的迹象了。”王毅想了想又看了看四周回答道。
“根據我們前面規劃的路線來看,到我們的第一個休整點還有一個半哥時辰的路程了。如果我們的方向沒有問題,那麽我們現在應該實在噶啦山的山腳。根據前面地形來看,噶啦山的山腳下是沒有身危險的地方的。那是不是就說明這個地方在白天的時候曾經有大部隊駐紮過呢?”顧長生想了一下說道。
“兄弟,你分析的沒錯。現在我們就是要确定我們的方向有沒有問題了。”王毅點了點頭,同時吹了一聲口哨。
王毅的口哨聲剛落,一個黑影就出現在顧長生的面前,此人正是他們隊伍中的一人。
“小猴子,你想辦法确定下我們行進的方向有沒有問題。”王毅對着黑影說道。那黑影點了點頭,便飛快的離開了。
很快這哥叫小猴子的人就回來了。
“怎麽樣?”王毅問道。
“老大,方向有一點誤差,但是并沒有什麽影響。在我們估算的誤差範圍内。”小猴子回答道。
“那就是說明這裏白天的時候有大部隊駐紮過了。”王毅說道。
“不好,這裏離長城就隻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就算這支軍隊繞了路,那三個時辰也已經到長城了。可是我們軍中并沒有收到這支軍隊的任何情報。”顧長生突然說道。
“兄弟,你的意思是這是一支奇軍?”王毅在明白了顧長生的意思後立馬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大哥,你知不知道匈奴大軍這次進攻的主要方向是哪裏?”顧長生問道。
“是我們出發的方向反方向。”要是天再亮點,顧長生就能看見王毅慘白的臉色了。
此時的王毅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匈奴大軍進攻隻是誘餌,真正有威脅的是這支軍隊。大軍在正面調動大秦的軍隊列陣在大軍的正面,背後卻有一支奇軍偷襲,是的大軍無法有效的防禦後面。
“兄弟,現在怎麽辦啊?”王毅有些手足無措了。倘若真的是他想的那樣的情況,那北方的軍隊就完了,甚至很可能被敵人給消滅幹淨了。
“現在隻有賭運氣了。”顧長生想了一下說道。
“怎麽賭?”王毅問道。
“大哥你知道圍魏救趙嗎?現在匈奴出動兩支大軍,那麽在黑水河的軍隊就很少了,隻有期望黑水河上有他們在意的大人物了。”顧長生解釋道。但是顧長生的心裏也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