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秋葵給顧長生交了底細之後,顧長生也着重的了解了一下秋葵的情況。姬姓一族确實不同凡響,秦滅六國之前,周天子已經感覺到了周朝即将颠覆,爲了保存姬姓的一絲血脈,周天子将部分姬姓的族人召集了起來,闡明了當前的額形勢,并對姬姓族人做出了相應的安排。秋葵一家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送去了鬼谷一脈。所以秋葵的認識和見解都與常人不同。
經過多日的交流,顧長生對秋葵的了解可謂是深刻,而秋葵在與顧長生交流後更是對顧長生能拯救她們一族增強了信心。
這一日,秋葵找到顧長生。詢問關于制鹽的事情。
“公子,前幾日你教我的制鹽法的原理我都已經明白了。不過我有一些疑問。”秋葵說道。
“有什麽疑問?”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顧長生對秋葵的已經是足夠的信任了。雖然這信任一開始建立的基礎并不是那麽純潔,但當雙方的利益不沖突的時候,這樣的共識是很容易就達成的。
“公子,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那就是關于你的父親。”秋葵認真的說道。
“我的父親?這件事情和我的父親有什麽關系?”顧長生疑惑的問道。
“公子,這樣的制鹽法對現在的時代來說實在是太過先進了。掌握這樣的技術就可以獲得富可敵國的财富。加入你的父親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爲什麽對這制鹽法卻不感興趣呢?”秋葵問道。
“你說的這個我也有考慮。不過我覺得這是可以解釋的。”顧長生聽完覺得秋葵的疑惑是不存在的。
“怎麽說?”秋葵問道。
“首先,你也知道,這樣的制鹽法是前所未有的。那麽我父親作爲一個普通的商人,掌握了這樣的制鹽法不會引起懷疑或者對手的忌憚嗎?同樣,這制鹽法帶來的利潤可謂是不可限量,既然如此,作爲國家機器能允許出現可以對抗國家的财政實力的人出現嗎?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的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吧?”顧長生解釋道。
秋葵聽完顧長生的話頓時恍然大悟。她隻考慮到這制鹽法帶來的經濟利益,忽略了巨大的利益背後是無底的陷阱。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那曾經帶着顧長生到新府邸的小厮前來拜訪。
“我父親有什麽安排嗎?”顧長生看着小厮問道。
“長生公子,有人請你去一趟西市。”小厮客氣的說道。
“有人?是誰?”顧長生問道。
“長生公子你去了就知道了。外面的車已經備好了。”小厮沒有正面回答顧長生的問題,轉身指着身後的馬車說道。
顧長生有些疑惑,本來他想拒絕的。因爲對這小厮的底細他并不是很了解,可是細想之後,顧長生覺得這小厮對自己應該是沒有任何的惡意。
“那好。”顧長生放下了猶豫随着小厮上了馬車。馬車在鹹陽城中颠簸的行進着,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西市。
還未下車,顧長生就已經聽到喧嚣聲。
“長生公子,到了。”小厮拉開車門對着裏面的顧長生說道。顧長生點了點頭,在小厮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待到顧長生站定,才看清眼前的情況。隻見原本商鋪林立的西市,此刻除了士兵沒有其他人了。剛才聽到的喧嚣聲就是這群士兵發出的。
“這是什麽情況?”顧長生有些疑惑的問道。
“長生公子,會有人給你解釋的。現在請你跟我來,要見你的人在裏面。”小厮耐心的說道,同時邁着小步向着西市裏面走去。顧長生雖然疑惑但還是跟在小厮的後面進了西市。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一座房子裏,顧長生仔細的看了看正在等着自己的人發現正事自己的父親。
“爹,是你叫我過來的嗎?”顧長生問道。
“對啊,不然還有誰?”嬴政笑着回答道。顧長生對嬴政行禮後,又對嬴政身邊的李斯行了一禮。
“沒有,我隻是問問。剛剛我問那帶路的人,他也沒有明确的告訴我是誰。”顧長生說道。
“好了,說正事。”嬴政突然嚴肅點額說道。顧長生見嬴政嚴肅的神色,立馬收起了玩笑的心裏。
“根據陛下的指示,這個西市以後就是制鹽廠了。今天讓你過來是讓你看看還有什麽不足的地方,提出來我們好加快時間改進。”嬴政說道。
“我們?爹,這制鹽廠是你在負責嗎?”顧長生聽出了嬴政話裏的不同。嬴政說是我們改進,難道這制鹽廠是自己父親的?
聽到顧長生的疑惑,嬴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不是我在負責,我隻是協助參與。”嬴政有些慌張的額解釋道。
“協助參與?可是你平時那麽忙,那裏會有時間來做這件事情啊?”故顧長生還是覺得嬴政沒有說實話。
“呃,是的。所以我把你李叔也帶來了。具體的協助工作主要是他在負責。”嬴政立馬将身邊的李斯給抛了出來。李斯笑着對顧長生點了點頭。
顧長生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跟着嬴政去參觀了一下。就這一參觀,顧長生的疑惑更深了。
“爹,這利的儀器配置基本是按照我家的那個放大了的。這是誰布置的呢?”顧長生問道。
“這就是上次我帶去找你學技術的那兩位指導的。”嬴政有些自得的說道。
“那兩人不是咱家的掌櫃嗎?爹你難道和朝廷合作了?”顧長生立馬擦覺出了異樣。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怕你累着,所以讓他們來弄,你檢查驗收就行了。”嬴政慌忙的說道。
聽到這裏,顧長生的疑惑更深了,按照自己與那章晔的談判,隻制鹽法是完全交給了朝廷,沒有其他的勢力參加啊。那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以什麽身份參加的呢?站在自己的這邊?可是自己也沒有給他分紅啊?站在朝廷的這邊?那父親作爲一名商人的身份就是假的了。
看見顧長生還在正在沉思,嬴政擔心自己剛才的話穿了幫,于是急忙對李斯使了一個眼色。
“長生,你說說,這樣的規模日産量能有多少啊?”李斯打斷了顧長生的思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