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城市都有兩面,一面光鮮亮麗,一面污濁不堪。
這幾乎是這個世界所有城市不變的準則,每個城市必然會有一個既肮髒又充滿貧窮與罪惡的貧民區。
即使是翡色之城,也照樣存在這樣的地方。
艾倫要去的地方并不在貧民區,隻不過要路過夜晚的貧民區所在的區域,一個城市的罪惡與醜陋在這裏幾乎随處可見,他從這裏經過的時候,就發現了不止一起犯罪事件。
等他穿越了貧民區,抵達的另外一個地方,就是這座城市中屬于海賊們的樂園。
這裏位于海岸邊,地理位置隐蔽,有一個專門搭建的用于停靠海賊船的碼頭,很多海賊船就停靠在這裏。
艾倫對于這裏并不熟悉,不過不熟悉也沒關系,他現在的裝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來找樂子的海賊,除了沒有海賊身上的體味以及能熏死人的口臭之外,外表上看不出什麽區别。
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這片區域最受人歡迎的一家酒館——風暴角酒館。
據說這個酒館存在時間超過了五十年,當初一個大海賊從新世界回來之後,在這裏定居了下來,後來就是這個大海賊的後人接管了下來。
風暴角是一個信息集中地,艾倫知曉這個酒館不止是一個信息的集中地,老闆還是一個二道販子,不光販賣消息,還販賣武器,幫海賊銷贓等活兒基本上全都幹——能在這個世界開酒館開很長時間的,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放在前世也一樣,凡是夜店、酒吧能夠長時間開下去甚至有很大名頭,老闆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艾倫走進去,熱鬧的氣氛頓時撲面而來。
這個時間段對于沒有多少娛樂的普通人來首,可能早就入睡,但對于海賊們來說,屬于一天當中最亢奮的時候。
艾倫掃了一圈,發現大廳位置全都坐滿,他徑直走向吧台。
他在這裏并不起眼,也沒有什麽腦殘突然站起來找他的麻煩,凡是來風暴角的家夥,心裏多少都有點哔數,當然完全喝大了不算。
啪!
幾張貝利拍在了桌子上,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夥計,來杯金朗姆,記得加冰。”
金朗姆是朗姆酒裏的頂級品牌,海賊們一般都是喝便宜的黑朗姆或者白朗姆,畢竟每個人都是海量,金朗姆對于某些船長級人物喝上一杯還沒關系,要想喝痛快,那就得錢包吐血。
一隻精緻的玻璃杯盛着金黃色的酒液放在了艾倫跟前,他前世不喜歡喝酒,不過夏天跟朋友一起吃燒烤的時候喜歡喝新鮮冰純的紮啤,又鮮又冰再加上烤的熱乎肉串,滋味美爆。
來到這個世界,倒是嘗試過,但也沒有說特别喜歡。
當然,這風暴角金朗姆還有另外的作用。
等夥計準備貝利找零的時候,艾倫把貝利推了過去,道:“跟我說說翡色之城最近的情況,我今天才剛過來這裏。”
海賊們并不是所有人都野心勃勃的去新世界,很多人其實心裏很有哔數,他們航行到了某地,一旦有了可靠的收入(劫掠)來源,很可能就會留在那裏,形成固定的模式,有些人也就成爲了坐地虎。
“一個人,膽子不小。”夥計年齡比他還大,語氣淡淡,顯然夥計也不是普通人。
艾倫搖頭:“我們船長是懸賞金4100萬的黑胡子撒托,前段時間被海軍追捕,隻有幾個人逃過一劫,我是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裏。”
黑胡子、紅胡子、茶胡子、長胡子等這種特征明顯的東西是海賊最常用的命名方法,幾乎每一年都會抓到好幾個各色的胡子。
當然,像白胡子那種有着獨特白色月牙胡子的家夥,就那麽一個。
艾倫說的那個家夥,恰好就是海軍前段時間抓到的一夥海賊,全軍覆沒,資料經受人就是他,所以他用這個名頭假扮海賊不會有什麽問題。
或許是小費不菲的關系,或許是艾倫的悲慘遭遇,也或者是酒保單純的看艾倫順眼。
他說道:“最近翡色之城的風浪很大,不太适合小船遊蕩,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翻船,我要是你,就趁機找個安穩的營生。”
艾倫沉默一會:“安穩?哪有那麽容易,走上了這條路,有多少人能夠有好下場?我希望再找點事做。”
所謂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酒保也自然不會多說,他朝着某個方向呶呶嘴:“那邊,是最近勢頭很猛的一夥海賊,船長‘黑熊’索沃科夫懸賞金6000萬貝利,聽說要有不小的動作,最近正準備大肆招人,或許你可以去找他們談談。”
艾倫搖搖頭,沒有去找那個懸賞6000萬的黑熊,而是不緊不慢的品着杯中的帶着濃郁橡木香味的朗姆酒。
這種時候,越是這樣擺在明面上的,就越有可能是炮灰。
真正的家夥都藏在深海,不到關鍵時候,根本就無法探知到對方的深淺。
索性,他也隻是想要打探一些消息而已,炮灰或許不知道最隐秘的計劃,也可以通過炮灰的動向分析出有用的東西來。
“我不想再加入海賊團了,一不小心又會被海軍盯上,到時候下場恐怕就沒有現在這麽幸運。”艾倫放下酒杯,看着酒保道:“我想知道一些真正的東西,不奢望能夠吃多少肉,能喝點湯然後就好找個沒人地方娶妻生子了。”
“呵。”酒保不明意義的一笑,“真正的好東西通常價格都會比較昂貴。”
“恰好我還有一點積蓄,用來買點好東西還是不難的。”
艾倫看着酒保的眼睛,沒有任何的退縮,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後,酒保伸手招了另外一個人來。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來吧,希望你沒有說謊,要不然下場會很慘。”酒保帶着艾倫走向一道暗門,邊走邊說,“在翡色之城這個地方,要想生存下去,就要足夠的聰明,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艾倫沒有接話,隻是保持沉默。
不久,通過一段昏暗的走廊,來到一個房間,酒保敲了敲門,然後推開:
“請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