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累癱在地上,完全無言,這場雨來的還是蠻及時的,就在他們要控制不住火勢的時候,降臨了。
可是你就不能快點嗎?
非要卡在他們要放棄的點上嗎?
在大自然的面前,這點小火苗很快就被撲滅。
黑色的煙氣缭繞,讓衆戰士非常感慨。
此時已經燒了将近一百米,無數的大樹此時漆黑漆黑的,樹幹同樣也是光秃秃的,根本看不出原先的生機勃勃的模樣,一顆顆都如同被烤黑的鱿魚一般,難看之極。
知曉了消息的方志軍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這場雨來的真及時,不然他隻有加派人手了。
可是這件事的完結不代表整個事情的結束!
真正驚心動魄的事情才剛開始!
就是不知道方志軍的小心髒能不能承受得住!
兩分鍾過後!
“什麽,所有暗哨都被殲滅了?”這一聲怒吼,可以說直接可以掀翻了房頂。
很難想象,早已經年過半百的方志軍還有這嗓門,那底氣叫一個雄厚。
“你他娘的不是在逗我吧?”這已經不知道是方志軍今天第幾次爆粗口,好像一直就沒停下來過。
“額額.佩刀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胸骨斷裂五根,胸腔大出血!”參謀長愣了一下之後,有點艱難地說道。
方志軍要拍桌子的手頓時一僵,佩刀,是他警衛隊的,身手沒的說,主要是他的狙擊能力,他可是狙擊隊的教官。
也就‘小雞’能和他一較高下,而現在兩人都是重傷在床,而且還必須進行着大手術。
“這”
方志軍内心中翻騰起千股浪潮,從一開始的輕視到無比重視,或者說一直都在重視,但現實還是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即使他把對女兵的重視調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但依然還是低估了。
“外面雨下的大嗎?”方志軍再次出聲,這一次聲音很平靜,讓人找不到一絲火氣的存在,就好像平時聊天一般。
參謀長卻是非常小心,此時的他連跑都不敢跑,這時候的方志軍就像回到了年輕的那個時候,暴君方狗熊。
那時候的參謀長還是方志軍手底下的一個小戰士,所以他對方志軍那是十分了解。
“很大,大暴雨。”參謀長的聲音顯得小心翼翼的。
“你說,她們會在這樣的天氣渡河和穿越沼澤地嗎?”方志軍的聲音夾雜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個,不可能吧,沼澤地白天都危險,何況現在還是下着暴雨的晚上,森林中的河水也通着橫山水庫,現在浪潮起伏的,她們沒有船隻,難道靠遊過去嗎?那寬度可在一千多米.”參謀長這次倒是沒有猶豫,但是聲音中卻充滿了遲疑。
女兵給他們的震撼太多了,讓他此時說話都顯得小心翼翼。
“你不也是不确定嗎?按常理來說,确實不可能,我也不相信這樣的情況下,她們敢渡河或者穿越沼澤,因爲這樣動不動就會死亡,可是我心中就是不安,不知道爲什麽,就是不安!”方志軍連續了兩句感歎,他不知道爲什麽,這完全就是他自己的感覺。
就是這種感覺,讓他坐立不安,他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女兵的行動讓他在此時太過不安,還是他天生的嗅覺。
反正他心中那不好的預感非常之深,這讓他非常的擔憂。
參謀長有點沉默,不過想到這次隻是一次演習,勃然搖頭道:“一号,是不是你的壓力給自己太大了?這才是第一天,可還有兩天。而且我們隻是演習,并不在真正的戰争,她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方志軍也是一愣,實際上自從他認真開始,他已經慢慢的忘記了這是一次演習,他拿自己的全部精力去打這場戰争,傷亡的人數可都是自己的兵,自己手下原先的精英戰士竟然連連潰敗。
這甚至讓他有點懷疑自己的戰士們是不是紙糊的。
“演習嗎?或許.吧?”方志軍雙眼中閃爍着一絲迷茫。
演習這兩個字真是讓他放松了警惕,不管是什麽人,對自己的生命都格外的珍惜,就是他也不例外。
他從心底也不相信,這些年輕的九零後女娃子竟然敢放着年輕的生命不要,這麽晚還拼了命的渡河還有過沼澤地。
“讓他們在對面都盯好了吧,有情況趕緊彙報,我去休息一下。”方志軍實際上還是有點不放心,走之前加了一句,聲音中透露出疲憊。
一天之中都在高度緊張和暴怒中度過的,方志軍的年紀已經讓他有點熬不住了。
“是!”
而就在這時,不和諧的聲音傳入耳邊。
“一對Q!”
“一對A!”
“王炸,我赢了,快掏錢!”
方志軍一臉抽搐的看去,不正是雷戰這幾貨,竟然開始了玩鬥地主。
“你們不去休息嗎?”方志軍有點狐疑地問道。
“方老頭,你自己去吧,年紀大了,多休息一下,我們還年輕,熬得住。”雷戰的話把方志軍氣的臉都有點綠了。
方志軍一甩手,直接揚長而去。
雷戰笑嘻嘻地搖了搖頭,然後對着衆人遞過來的錢一把抓了過去:“快點,再來!”
對岸的紅箭旅戰士聽到上級的命令有點無奈,看着眼前那幾乎看不見五米的前方,他們怎麽也不相信這天氣女兵還敢從前面遊過來,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上級的命令就是最大的,沒辦法。
當小兵的隻能服從上級的命令,這個時候,就是潛伏哨的心情都很放松,畢竟大家都累了,
而且也确實,這邊的戰士已經很少了,原先一開始都給推進到對岸了,而那些推進的戰士已經全部拜拜了。
他們松懈也好,嚴厲也好。
女兵們仍然冒着雨在前進,需要時不時的辨别方向,然後加速前進。
河面都是浪花淘淘的,更别說河裏面了,都是暗流湧動。
就是女兵四人極限遊泳,也花了半個多小時,譚曉琳四人才快速地遊到了對面。
好幾次的危機,都被她們化解了。
到達對岸的時候,四人明顯謹慎了許多,身上的繩索早就解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