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員,我們該怎麽辦?”歐陽倩淚眼朦胧地哭訴道。
“咳咳咳~~我們不能放棄,聞香,我們一定可以堅持下去的,我們還有夢想。”譚曉琳劇烈的咳嗽幾聲之後,說話也有點有氣無力的,聲音卻充滿了堅定,身體的沒有了疼痛,但是卻非常的疲軟,根本難動一絲一毫。
夢想,她們可都是帶着夢想來的!
“你們爲什麽離開?難道之前的苦都白吃了嗎?”沈蘭妮厲聲吼着,離去的女兵身體一僵,卻再次逃命似得離開。
“滅害靈,别管她們了,我們這一隊不能放棄,我們約定好的,要走到最後一刻。”譚曉琳微弱的聲音傳入沈蘭妮的耳中。
沈蘭妮的嬌軀微微一震,轉頭看向虛弱不堪,仍然堅定不移的譚曉琳,兩行清淚從眼中滑落。
緊接着重重地點了點頭,她不想離開,她還有夢想。
“龍國女兵!”譚曉琳臉色突然漲紅,一聲嘶啞的怒吼從嗓子中傳出。
剩下來的歐陽倩、田果幾個女兵身體猛地一震,然後一臉堅毅地嘶吼道:“永不言敗!”
遇到了困難,這句話就是她們最大的動力。
不能言敗,言敗就輸了。
“咳咳咳~~”譚曉琳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面色一陣蒼白。
“雲雀!雲雀!”一群人連忙圍了上來。
“我沒事,你們一定要堅持,我相信隻要堅持下去,就沒有什麽可怕的。”譚曉琳勉強繼續說道。
“你别說話了,雲雀,我們一定會堅持的。”歐陽倩緊握住譚曉琳的手。
或許她們非常害怕。
或許她們也曾彷徨過。
或許她們心底也在納悶爲什麽還要留下這裏?
但是現在,她們堅定了,橫豎大不了一死,最起碼她們努力過。
結果不是最痛苦的,等待才是非常痛苦的。
一聲聲慘叫回蕩在她們的心中,這就是被俘虜的代價。
她們曾經想到俘虜不就是那樣,但是現在,她們真的發現一切都那麽天真,真正到來的時候,真的超乎了她們的想象。
林國良帶着一身傷回到了醫療室,趕忙給自己清洗一下,還有敷了點藥,傷主要是外傷。
然後收拾好自己的形象,連忙去面見基地一号。
告狀當然先去雷電突擊隊的老大那裏去告狀,這樣才是最有效的。
“報告!”林國良想到譚曉琳蒼白的面孔和昏死過去的場景,心中帶着熊熊的怒火。
“請進!”李建安渾厚的聲音從屋内響起。
“一号,是我。”林國良趕忙挺直身體,敬了一個禮,不過因爲動作過大,一下子把傷口給扯到了,面露痛苦之色。
李建安的臉上面露詫異,疑惑地詢問道:“小林啊,你怎麽過來了?有什麽事情嗎?”
李建安的心中快速地略過一些信息,想着這小子跑來的原因,原先他對于這個醫療方面的專家調來雷電突擊隊很滿意,畢竟醫療設施也是特種兵不可缺少的人才。
不過最近才發現這小子原來是爲了女人才來的,再加上剛剛來自于雷電突擊隊訓練營地站崗處打來的電話,那邊說這小子擅自闖入訓練營地被雷電突擊隊揍了,現在就跑來告狀了。
他有些心累!一個個都不讓省心!
還要讓這個老頭子來解決。
“一号,你不能對那些**的暴行熟視無睹,我身上的傷我就不說了,這都是小傷,不礙事的,我個人的傷都不算事,但是他們竟然對女兵那樣,那根本不是訓練,那是虐待,這樣的虐待對她們的身體還有精神,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林國良立刻開始痛述雷戰他們的暴行,臉上的表情一時憤慨,一時激憤,還把自己的傷說成小事,一副是爲了大局考慮的模樣。
像極了小學生狀告某某欺負其他同學,自己隻是被偶爾欺負的模樣。
李建安的視線早在他那老狐狸心思想好的一瞬間就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小子一定是看自己追求的女人都折磨着,受不了了。
所以來告狀了!
人才都是麻煩,都不守規矩,而且都以爲自己是對的。
所以引進人才,才會出現各種問題。
看着李建安基本上就在忽視自己,林國良心中一驚,眼眸中閃了閃,一定要給一些充實的理由,連忙繼續痛述:“一号,你不知道,我親眼看見他們摧殘,虐待女兵,那是違反軍隊條令的,在那個地方我根本感覺不到在我們軍隊的軍營裏面,那簡直就是敵人的戰俘營!”
這次李建安終于擡頭了,不是生氣,也不是高興,而是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你的感覺是對的,那就是敵人的戰俘營。”
林國良随之一愣,皺着眉頭生氣地說道:“雖然我是新來的,但我也曾經了解了一些特種兵的訓練,畢竟她們隻是在訓練,隻是模拟的戰俘營,怎麽能那麽對待女兵?”
“那模拟實戰的最大意義,你知道是什麽嗎?”李建安的眉頭都不由得皺了起來,有些惱火地說道:“模拟實戰的最大意義就是盡可能的靠近實戰和還原實戰,這點你難道不懂嗎?”
林國良也被突然生氣的李建安給吓愣住,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說話也有點結巴了:“這這麽說,您這這是支持他們這麽做?”
“诶~~小林同志!”李建安歎了口氣,“從我的本意上講,我不希望我的戰士接受這麽殘酷的訓練,但是,我又不得不允許雷電突擊隊他們這麽做。”
“爲什麽?”林國良這下完全不理解了。
從來不知道戰争殘酷的他,或者說,他的思想上面根本就沒有戰争這個詞,戰争離他太遠了,他完全不知道戰争這兩個字後面的真正意義。
“你上過戰場嗎?或者說你給戰場戰士做過衛生員嗎?”李建安沒有解釋,而是沉聲地問出了一個問題。
林國良老實地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李建安是什麽意思。
“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們這麽做的理由,那就是因爲我希望我的戰士能從戰場上好好地活着回來,完完整整地回來!”李建安地聲音中帶着一絲凝重,還有一絲渴望。
“活着回來?”林國良細細地咀嚼這幾個字。
“沒錯,活着回來,當你看那一張張年輕的臉去戰場上,但是你又是否發現回來的他們,有幾個人已經見不到了?”李建安那兩隻渾濁的眼睛已經浸出了一絲淚水。
每當一個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麽的消逝而去,而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他的那種心情真的就是一個老人送走自己的孩子,那些可都是他的兵。
(本章完)